一个小孩，受到上天的眷顾，已然成为了人间行走的神。
一个小孩，天生受到厌恶，乌云笼罩着整个未来，可以想象未来的路，终点会是魔。
一对双胞胎，却有两种不同的际遇，当真是一念神魔。
“那个受上天眷顾的人，长大后就会成为长夜护法这种吧。可那个小孩，如果对应的是安立坤的话，似乎又有点儿不对劲。”
陈酒分出一点儿心神来，思考着这个问题。
“前者的轨迹，确实是以长夜护法原型。而后者，又确实是以安立坤为原型，没毛病。”
小老头说出那样的话，自然心里是有一点儿谱的，明白陈酒会有什么样的疑惑。
“你觉得安立坤看起来，并不像是有成为大魔头的潜质，对吧？其实，要不是我知道其中的一些隐秘，准也和你一样，认为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无非是个纨绔子弟，享受就完了。”
“哦，难道那安立坤，被人做了手脚不成？”
陈酒能够想到的隐秘，就是被人暗中下了手，导致本身体质的能力表现不强烈，甚至趋于一个普通人。
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可能是在保护安立坤。
也并不排除，是不想让安立坤这么快，就成长为如同长夜护法这样层次的人物。
“嘿嘿，你倒是很聪明。事实上，这也确实是被人做了手脚，无非是有人不想安立坤被人发现，其体质特殊，防止贼惦记。
当然，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得那个做手脚的人，自己清楚，老夫也不是很了解。”
小老头还是率先撇开自己，防止陈酒瞎想。
“没觉得是你，哪有做手脚的，像你这样，嘴无遮拦，到处乱说。”
陈酒见此，白了一眼，随口道。
“诶不是，你这就不讲道理了，老夫什么时候到处乱说了？在这里，就和你一个人说过！”
小老头底气倒是很足，让陈酒都觉得自己冤枉了这老家伙。
可陈酒仔细一琢磨，就发现这老家伙在玩文字游戏了。
什么叫做，在这里，就和你一个人说过？
那在其他地方，还和其他人说过咯。
可能还不止一个人，估摸着会是一个开会那样的规模上。
陈酒在心里暗自想道，尽力把小老头想到更坏去。
然而，小老头的话，差点让他脚底板一滑。
“好吧，我摊牌了，也就和几个势力交流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可没故意说的，真是不小心！”
小老头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观察陈酒的反应。
因为陈酒可能涉世未深，哪怕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脸上依旧有些稚气存在。
阅人无数的小老头，熟悉各种交流套路，自然要懂得一点儿识人之术，学一点儿微表情分析，以及设身处地想想之类的心理学。
总之，小老头能够从陈酒脸上，读出一点儿东西。
也就有了，小老头此刻主动摊牌的场景了。
“几个势力交流？！特么，这人还不多？！”
陈酒眉头猛地跳了跳，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老家伙。
本以为只是在某个小型会议上说漏了嘴，哪知道是个大型会议！
能够和战神殿这样级别的势力交流的，有多少个弱小的？
不用多想，也就明白，只有同级别的势力，才有那个时间与精力，来组织一场交流会。
陈酒现在很是怀疑，若不是这小老头本体是战神殿长老级别的胡来长老，估摸着现在他就瞧不见这老家伙了。
搁到这儿，都不知道坟头草多深了去。
“战神殿殿主没有削你？”
“削我干啥啊？！他都不知道，还削我，人都不在。”
小老头面对陈酒这样的回答，当真是有种吊儿郎当的意思。
“战神殿殿主不在，岂不是说，掌事的就长老级别了？难怪不得，你现在活蹦乱跳的。”
陈酒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算是明白了。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你想想，都听到我说漏了嘴，自然是个隐秘了，为了保持隐秘性，大家都很一致性的不说而已。不然，你以为呢。只要在表面上，保持一个态度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至于被人上纲上线了。”
小老头开始给陈酒传授经验了，这一点儿，确实是可以的。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听到这话的人，都保持不说，那就不算隐秘泄露了？这，真是……”
陈酒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说对吧，他又确实是说漏了嘴；要说不对吧，他又确保了这个隐秘只在一个圈子里传播，没有扩大范围来。
“你觉得不太相信吧，觉得听到的人中，有其他势力的人在，就会觉得肯定会被大肆宣扬？可是啊，那些人都是老油条了，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掉身份的。”
小老头脸上带着一点儿傲气，那是身份地位带来的一点儿特征吧。
“不对，肯定不是掉身份这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不敢说，一旦说了，战神殿殿主亲自来解决的话，自家的势力肯定不会那么坚持，保准会交出去，性命难办保。”
陈酒摇了摇头，对于小老头所说的掉身份这回事，压根就不信，也不符合逻辑。
“你想多了吧，堂堂战神殿殿主，怎么可能亲自下场。”小老头想用一种轻松一点儿的语气说话，但干巴巴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得了吧，我还是清楚一些战神殿殿主的事情的。当然，不说其他的，就说战神殿这个名头，你觉得哪个好面子的人，真的能用上这个名号？我可不信。”
“你这真的很牵强，一个势力的名头而已，哪能有这样的解释。好吧，殿主他还真大概率会下场要人。”
小老头打算解释一下，但说了一句后，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只好承认道。
“战神殿殿主，实力高强，又不在意面子这种东西，能有这番势力，倒是不令人意外。”
陈酒想到这里，倒是不惊奇战神殿势力巨大了，有个这样的首领，发展空间上，肯定是一片光明的。
没办法，哪个势力有这样的首领，能够带头干架的？
“嘿嘿，你也觉得脸皮厚，是殿主成功的原因？”小老头嘿嘿一笑。
陈酒表情有些古怪，然后说道：“那你的脸皮这么厚，为什么战神殿殿主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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