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喜来得太快，楚嫣装作小可爱的表情嗓音一时间还没来得及转变过来。
她嗓音软糯：“可你是庆嫔娘娘的人呀。”
未说尽的那句是——
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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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余常在说出任何一个字眼来，庆嫔便疾步冲了上去，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余常在的脸上。
庆嫔那娇媚的面庞因极度愤恨而变得有些扭曲。
“若不是你告诉本宫楚嫣派人与大理寺卿私下来往，本宫何苦还听信与你？”
庆嫔转身便一把跪了下来，两行清泪说来便来：“皇上！上次内务府丢失时便是这万恶的余氏出的主意，您若是现下去查内务府陈公公的屋子，兴许还能查出那些赃物来！”qqxsnew
她哭得无比可怜，瞧着便叫人心生怜惜。
可燕荀回生来心如顽石，他有些无趣地拨弄楚嫣的桃花耳坠子，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如此蠢货，他多瞧一眼都嫌恶。
躲到最旁边的朱尚书朝着这一家人落井下石地呸了一口，心口郁气散了不少。
楚耘跪着扳直了身子，说得极为义正言辞却又十分泼皮无赖：“恕臣斗胆问一句，庆嫔娘娘可有人证作证？”
庆嫔信誓旦旦，指着捂着直接红肿了的半张脸：“便是这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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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看戏的楚嫣露出微笑。
对着她细心叮嘱的燕荀回：“往后别再与她有来往。”
嫌蠢。
楚嫣深觉认同。
沐鸿铭快疯了。
余常在捂着脸猛然抬起头来，到此时也不怕鱼死网破了。
“婢妾不认！”
好愚蠢的两个女人。
燕荀回此刻倒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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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吴秀是如何挑了这么两个蠢货丢进宫里来的？
燕荀回边想着边伸了手捂住了楚嫣的耳朵。
后者用着她那分外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瞧着他，写满了疑惑。
他的笑容清浅凉薄：“庆嫔沐氏残害妃嫔，不知悔改，杖刑五十此生不得出宜春宫。常在余氏教唆挑拨，赐死。”
真可惜，不能直接杀了这沐氏。
楚嫣隐约听见杖刑五十的字眼。
充满怜惜地瞧了瞧不可置信的庆嫔与满脸死灰的余常在。
无论是哪个受罚，怕是都撑不住落下个半残的结果吧。
楚耘率先跪了下去：“皇上圣明。”
四个字被他说得语气平平，半点欣喜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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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嫔不甘心转过头看见沐鸿铭想要开口，就瞧见后者也同那楚耘跪了下去，面上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庆幸。
“皇上圣明！”
庆嫔呆愣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被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牵起，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地叫嚣反抗着。
余常在不甘心，她明明都帮着楚嫣了！
她霍然一下起了身，却被眼疾手快的沐鸿铭一下手刀敲晕。
楚嫣轻声嗤笑：“枉他这人瞧着还是个正人君子。”
旋即她察觉腰间揽着的胳膊一紧，耳畔边传来他略带几分咬牙切齿的话语。
“不许看他。”
楚嫣扭头便熟稔地哄人。
今日全在陪着他们几家闹腾了，燕荀回的耐心已跌落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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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里还是云邑最有眼色。
“臣已取来文渊阁的孤本，估摸着应有七八日便能修缮完毕。”
燕荀回轻哼一声，好半晌掀了眼皮，沉默片刻开了口意有所指：“李应此人可都查清楚了？”
楚耘向前走上一步，口吻平缓：“皇上，臣与李应自在应考时便熟识，若是皇上愿信臣一次，臣愿彻查贩卖官职一案。”
他并未应话，只扯了唇角抬高了下颌，眸中含了讽刺的意味：“是吗。”
听起来像是并未相信楚耘的话。
楚耘低着头隐晦地皱了皱眉，恰好被朱尚书给瞧了个一清二楚。
手指轻点龙书案，沉寂半晌，燕荀回这才开口。
“鸿铭，云卿，孤命你二人查清此案。”
楚耘猛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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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荀回悠然把玩着楚嫣无意散落在肩头的一缕发，无声地下了逐客令。
看楚耘的神情分明是想再说些什么，可却被云邑死死地拉住。
倒是沐鸿铭松了口气。
看来皇上并未因为沐红蔓而对他持有疑心。
“臣，领旨！”
*
吴秀领着宫女太监退下，转身关了殿门。
甫一转身还瞧着往这儿看的楚大人还吓了一跳：“楚大人，这长云殿前可不能久留，大人还是速速离去吧！”
便连那另外的三位大人都先走了。
楚耘神色如常：“多谢吴公公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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