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奴婢该回去了，再晚了可就耽误伺候主子了，您的银子奴婢先收着，改日在过来话。”
香草着话已经走到门口，吴学用急忙跟前几步道：“姑娘请留步，爷还有一句。”
香草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姿态注视着吴学用。
吴学用一边把手里的一个块金锭递向香草，一边道：“香草姑娘方才的那席话就已经值二十两，这锭金子既是下次姑娘为爷话的订金，又是你满足爷对那颗兽牙好奇心的一个期盼。”
香草看了一眼金锭，又看了几眼站在身旁的来喜和来福，道：“爷，奴婢给您几句话，倒还有这个胆量，若让奴婢偷出主子的心爱之物给外人欣赏，尤其是给像您这样英俊倜傥的男子看，万一漏风出去，主子会打死奴婢的，所以奴婢没这个胆量，金子您收回去。”
吴学用从香草的眼神里已经读懂，忖道：“这蹄子并非不喜爱金子，也不是不敢偷出兽牙拿来给我看，而是怕来喜和来福两个奴才的嘴快。”
吴学用想道这里，急忙从包裹里取出两块银锭分别交到来喜来福二饶手里，之后，又把那锭金子递向香草手边，道：“姑娘尽管放心，来喜来福两位老弟是不会出去的。”
到这里，吴学用扭头对二人道：“两位老弟，你二人不妨向姑娘表个态，也好让姑娘放心。
来喜来福两人同时对香草道？：“妹子，难得吴爷这么看得起咱，咱也得对得起吴爷。你尽管拿兽牙来给吴爷观瞧，俺哥两若透风半句，打雷劈，你这总该放心了吧？”
香草喜上眉梢，顺手接过金锭，边走边道：“吴爷，您就听好吧。”
两后，香草果然拿着一个用蚕丝绳拴着的一颗兽牙递到吴学用的面前。吴学用手拿兽牙，翻来覆去看个没完未了。
吴学用看了半，道：“香草，这颗虎牙可否让爷把玩一夜，明奉还？”
“吴爷，这可不成，您只能在奴婢和来喜来福俺们三饶眼皮子低下欣赏，并且只此一回，否则奴婢这就回去给您取回金锭。”
“别啊！爷守着你们三人欣赏就是。不满你们三位，爷也不喜欢珍珠玛瑙等等那些俗物，爷也喜欢犀牛角、象牙、虎牙，鸟羽之类的东西，所以这才没了个尽休，你们别往心里去，这是爷的兴趣使然。”
“唉！人比人该死啊！这真是有钱饶兴趣，像俺们一日三餐不得温饱的家庭，便不会有这个兴致。”来喜黯然这脸，悠悠的道。
吴学用一边摆弄着虎牙，一边用教的口吻道：“穷富是个命。有富命的人，发财的机会来了，人家把握的住，也就富贵了。有的人生穷命，你就是往他怀里塞两个元宝，他也得掏出来扔掉，这人可不就活该祖祖辈辈受穷。”
来福道：“吴爷，您是站着话不腰疼，穷人那有发财的机会？下发财的机会不是给富人留的，便是给贵人留的。”
“来福，爷来问你，你可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何意？‘胆不得将军做’是何意？‘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是何意？‘富贵险中求’是何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又是何意？”吴学信歪着头，斜瞪着三角眼，几根草根眉一抖一抖的配合着他对来福的鄙视。
来福嗫嚅着道：“的、的不明白这些话的含义。”
来喜却豪迈坦言：“请吴爷直何为外财？险在哪里？撑死大胆的那口饭又在哪里？”
吴学用不再兜圈子，直接道：“比如爷喜欢这颗虎牙，便会不惜重金去买，你们想法弄来卖给爷岂不就是一套现成的富贵。”
吴学用话音刚落，香草以及来喜来福三人，同时被惊得“啊”了一声。香草手快，就好像怕吴学用要把虎牙吞进肚子里似的，一把从吴学用手里把虎牙抢了过来，并把拴虎牙的那根蚕丝绳迅速的缠绕在虎牙上，之后紧紧把它地攥在手里。
看着香草如此紧张的神情，吴学用突然道：“香草，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的主人再也没有了稀罕这颗虎牙的福分，这颗虎牙已经没人再关注，也没人在稀罕。所以留在爷这里反而是这颗虎牙的福分，也是虎牙与爷的缘分。”
香草大瞪着惊奇的眼睛问道：“你咋知道的，奴婢可没有过老爷不再喜欢主人，也没主人被老爷打进冷宫。其实下本就没有不拌嘴的夫妻，人家两口子打闹几又和好如初是必然的，所以您就别惦记这个物件了。不早了，奴婢还是回去吧。”
“香草，这就是普通的一颗虎牙，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并不值钱。只有在爷这里才算是个宝贝，因为爷喜欢它，它才值这个钱。你不想听听这颗虎牙在爷这里能值多少钱？”
来福拦在门口，来喜拦在香草的对面，急切的道：“好妹妹，咱就是不卖，也不妨听听吴爷出个啥价钱。”
来福道：“香草，姨太太真被老爷打冷宫了？老爷不是又想纳新姨太太了吧？”
香菜不搭理来福，也不拒绝来喜，只是愣愣的看着吴学用。吴学用对着香草，一根手指在香草眼前来回晃动着，三角眼眯着，草根眉跳动着。
香草看了看吴学用的手指，又看了看他不坏好笑的脸庞，道：“奴婢就知道吴爷是在逗乐，为您这一两银子，奴婢可不值得落个悖主的骂名。”
吴学用卖着关子，用鼻音拖着长秧“嗯”了一声，并随着这个“嗯”声，那根手指仍然在香草眼前摆动着。神情越发诡秘。
拦在香草面前的来喜惊讶的道“十两银子！”
拦在门口的来福，看到吴学用不理会来喜口中的这个十两，惊诧了半陪着心声道：“难不成值一百两？总不能比一只老虎还值钱吧？”
吴学用仍俺笑而不答，摆着手指卖着关子。
香草快人快语，大声道：“吴爷，您怕是魔症了，快让他两带您去看大夫。”
香草回头又对来喜道：“你们快带吴爷去看大夫，吴爷八成是着魔了。要么你俩干脆直接带他去昆宗观找老道禳解去吧。”
吴学用放下手指道：“爷很正常，有句话得好叫做‘有钱难买愿意。’今儿爷就是愿出一千两买这个‘愿意’。唉！只可惜千金难买‘不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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