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内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少见老王和董姨，尤其是王晴。
所以，他回来之后就没有给老王他们打电话，要不是上回被抓去拘留所，担心小鱼在里面受苦，否则他不会给老王打那个电话。
这次到省城同样如此，他明知道老王他们就在省城，跟他公司只有十里路，可他就是不想去联系他们。
当然，忙也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花这个时间和精力。
人嘛，都要朝前看的。
……
老王他们送完顾景山后，便驱车去了方清风家里。
王晴在车里抱怨：“爸，以前你老教我做人要守时，说好的6点半到方叔叔家里，现在都7点多了，您守时了吗？”
她就是对顾景山有意见。
“送景山比较重要，要是赶不上车就麻烦了，得改签，还要加钱。去老方家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回个礼而已，”老王道。
方清风是老王的下属，今天早上，方清风不知去哪里搞了一堆野味，给老王送去了一箱。
方清风也是第一次给老王送礼，送的又是不值钱的土特产，老王确定里面没有藏现金后，这才将野味收下。
同时，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老王也决定给方清风送一些乡下亲戚带来的木薯。
到了方清风家的单位房，王晴先去敲门，开门的是老方的儿子，方家成。
方家成一见王晴，便立刻喜开了：“晴晴，你来了？”
王晴道：“别叫这么亲密，我跟你也不是很熟。”
这句话多少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方家成就不跟王晴多说，接着殷勤地招呼老王一家进来。
两代人总是很难坐到一块，坐下没多久，方家成悄悄过来对王晴道：“我房间有几张磁带，是今年刚出的，你要不要看看？”
“哪个歌星的？”王晴问。
“咏麟，谭校长！”方家成道：“我听过了，挺不错的，韵律比以前的歌还要好听。”
王晴也喜欢谭校长的歌，就跟方家成一块进了他房间。
方家是单位分的跃层，方家成的房间在阁楼上面，有一道楼梯。
见王晴要离开客厅，董姨赶紧叫她：“王晴，你去哪啊？”
董姨显然不想王晴跟方家成单独待一块。
“我跟方家成听首歌，很快的。”王晴道。
因为这是在别人家，董姨也不好多说，便只能看着王晴跟方家成进了房间，幸好他们知道避嫌，没有把房间门关上，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播放磁带的声音。
方家成笑道：“我看晴晴和我们家家成，还挺合得来的，两人以前一块读书，现在又都在文工团工作。”
方家成意有所指，可老王却不接招，只道：“文工团快解散了，得安排他们两个的去处了。”
……
屋里，方家成问王晴：“咱文工团要解散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王晴想了想，道：“看分配呗，要是分到的单位不好，我就下海经商。”
“当商人啊？”方家成有些鄙夷地问，在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还不是很高，方家成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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