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就看执行的领队，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罢了。
里面的弹性是很大的，属于领队的一言堂。
毕竟事后报告，是领队呈上去的，除非出现很大的纰漏或者与事实相差的过于离谱的，否则上面也不会细究。
案子破了，毁了一个奴隶贩卖的窝点，这就够了。
下面的人，自然也可以提供点证据，证明领队捞人，假公济私，中饱私囊。
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做。
更别提，既然刁德一要保人，那现场这些知情的人，通常而言，都会跟着获得点好处，不然如何让知情人乖乖闭嘴？
然而事实上，他们所有人却都小看这件事。
这不是扫荡奴隶贩卖窝点，而是发现妖魔的血肉供应库，这其中的差别，可谓天差地别。
这就是信息差带来的优势。
方羽潜伏在妖魔那边，红月妖亲口提过牡丹染坊，就说明此地一定和妖魔有染。
再加上奴隶窝点之事，自然会展开联想。
在方羽想到这的时候，第二个密室暗门到了。
这是一间阁楼的书房里，鱼西国动了几下书本，墙壁变动，石门开启，一条向下蔓延的台阶展露在众人面前。
这密室，藏得这么深，你都知道？
迎着方羽狐疑的视线，鱼西国尴尬笑道。
“跟着莫家人干活，总要留几个心眼。我发誓，我从来没进去过！更和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就发誓吧。
方羽微微翻白眼，对这种屁话一个字都不信。
让陈仓文等人留守在外，自己则带队下去。
没一会，方羽就脸色有些难看的从密室里出来了。
他的身后，多了两名穿着破烂衣服，神情呆滞，精神恍惚的痴呆少女。
“怎么了？”陈仓文没有什么边界感的奇怪问道。
“下面有几具尸体。”
方羽没细说。
但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能大概想到下面是个什么情况。
陈仓文砸吧了下嘴，有些不以为意。
死几个奴隶罢了，这不还救出两个了吗。
鱼西国感觉出方羽情绪的变化，紧张的陪伴在侧。
“大人，我真不知情，我若知情我能让莫灵钰闹出人命吗？肯定不能的啊！”
方羽停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个密室，带路。”
“是……是！”
鱼西国连忙低头应声。
论实力，他在寻常十户之上。
但论权势，地位，他在这些愚地府的官爷面前，连抬头的资格都没。
方羽不是没见过尸体。
只是尸体被虐待成那样，是他没想到的。
这些奴隶没有及时转移，就已经很奇怪了。
现在密室里还能留下虐待的痕迹，就更怪了。
就好似人格分裂般，一边要撤离，一边又要留下奴隶破绽，甚至进行虐杀泄愤，就好似就是等着被人发现的一样。
没错，从尸体痕迹来看，这些奴隶被弄死也就昨夜到今早之间的事。
目前来看，这里的妖魔痕迹，是半点都没了。
但奴隶贩卖的痕迹，则到处都是。
莫非……他们是准备用奴隶贩卖这个充满眼球的点，去掩盖妖魔经营过的痕迹？
方羽微微皱眉，感觉思路有点对上，又有点对不上。
“大人，到了，这便是我所知道的，最后一个密室了。”
开启密室，进入其中。
很快，方羽摇头出来。
这密室更彻底，人全死完了，一个活口都没。
够狠的啊。
现在方羽基本确定，那莫灵钰应该是知道，她的三个密室，已经被鱼西国发现。
这三个密室，就隐隐有一种做出来给别人看的赶脚。
方羽看向鱼西国，后者紧张地低头，无奈道。
“大人，没了，真没了。我就知道那么三个密室。那莫灵钰警惕性很重，从没信任过我。”
看来还是得从莫灵钰那边进行着手调查啊。
至于大哥的下落，那是一点信息都没。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几具尸体里，没有大哥的影子。
方羽之前是有了解过大哥模样的，不说一眼就能认出来吧，但多看了两眼，认个尸体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尸体里没有熟悉的面孔，就说明大哥没死在牡丹染坊，极有可能是……被当劣质奴隶卖出去，不知道卖给那头妖魔当口粮去了。
不是方羽喜欢往最坏的打算去推测，而是根据目前已知的情报信息，这种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
这事他不会和二姐说，除非是真的发现大哥尸体，否则还不如当失踪算了，给二姐点希望呢。
“大人如果还想要查，我倒是能提供几处可疑的地方。”
似乎怕自己没了作用，之前戴罪立功的协议无效了，鱼西国连忙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道。
好家伙，带路带到底啊。
这么敬业的。
“行，你……”
轰！！
方羽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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