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柔笑道：“我这里诊金不贵，若是您实在拿不出诊金，那给我一把家里种的青菜，坡上种的豆子或者水里抓的鱼都行。”
村民们顿时高兴极了。
他们再看向许柔柔，那一刻，他们觉得许柔柔脸上的笑容越发像菩萨庙里面的菩萨了。
方祈山还没有上私塾，仍然混在人群中。
他依然心存质疑。
这许柔柔明明就不是以前的许柔柔，说不是身上有另外一个人的灵魂他都不相信。
也就是这些村民好糊弄而已，得了一点好处就把她当神仙下凡一样。
村民们都散了之后，方祈山还是没有急着上私塾，而是溜进了方秀山的屋子里。
他走路很轻，所以方秀山没有察觉。只见方秀山一个人坐在屋里，再怔怔地看着书桌上的笔纸，如同魔怔了一样。
方祈山不禁站在原地，心中涌上一阵恐惧。
这堂弟，该不是……中了什么魂术吧？
方祈山以前看过一本言情话本，里面有个女配角就是被鬼附身的，女鬼擅长吸人精气，表面上给人治病，背后却吸男子的精气，渐渐地男子会精尽人亡。
莫非许柔柔……他越想越觉得蹊跷。
直到方秀山叫他：“祈山哥，你怎么在这里？发什么呆呢？跟中邪了一样。”
方祈山反应过来，这才又看向方秀山。
方秀山虽然消瘦苍白，可是他的眼神却是灵动的，不像书上所说的面容枯槁。
方秀山又问：“祈山哥今天怎么不去学堂？还有空来我这里，真是稀奇事。”
在他生病的这一年多里，方祈山都没有来看过他，怕被传染。
“早就想来看你了，可以前我爹我娘不让我来，现在听说你好了，也就来看看。”
方秀山淡淡地笑了笑：“也是，你们家一向是最懂得权衡的。”
这话意语双关，说得方祈山讪讪的。
方祈山见四下无人，便又靠近了方秀山一些，接着问：“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半点神情都没有，跟中邪似的。”
“祈山哥你才中邪呢，我只是在思考以后要好好读书的事。”方秀山指着桌上的笔墨道。
方祈山又道：“你现在病好了，以后是该好好读书了，你读书方面一向是有天赋的。”
“哪里比得上祈山哥。”方秀山道。
方祈山便道：“你也就比我差一点点。”
方秀山：“……”
不过这确实是事实。
方祈山这人表面上对学习不上心，但好胜心强，事事喜欢争第一，私塾里他的表现是最优秀的。
方祈山又问方秀山：“对了，我还想问问，那许柔柔是如何给你看病的？”
“祈山哥原来是为这事来的，你是不是想问，柔柔姐给我治病用的是妖术？吹一口气我的病就好了？”
方秀山年纪虽小，可人情故事方面却是看得清，心里如同明镜似的。
方祈山脸上有些挂不足，可他仍然道：“许柔柔是傻子，这村里人都知道，你应该也知道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还不许人家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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