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全场人的变化，夜九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当然知道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扳倒天机阁，之所以这样做，不过就是为了在皇上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而已。
至于这颗种子生根发芽，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国师大人为何不说话，难道是被我言中了心事？”
“我不说，只是觉得这话太可笑。”羽生微微低下头，依旧面带笑意：“众人皆知天机阁历来守护王朝安宁，从未有过以下犯上的心思，你这般污蔑我，当真对得起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么？”
“救命之恩？呵呵。”
夜九冷笑一声，把目光投向最高位的皇帝，不在理会羽生：“皇上，今日之事实在是用不到大殿公审，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反正我一个九真的杂种也得不到公平的对待，还不如就此了结，免得有人借我的名声去诋毁九王府。”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借着这件事情对九王府发难么？”许久不曾开口的皇帝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夜九冷声道：“九王爷声名赫赫，难免会招人嫉妒，有些人存了不轨的心思也是情理之中。”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再说你打死雷霆的事情，你怎么就牵扯到九王府的身上去了？”欧阳烨怒怼道。
夜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微微低着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墨离司摸着手上的玉扳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是杀机毕显。
“本王之前还在疑惑，玄冥学院这次怎么连半点薄面都不给本王留，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本王来的。”
“王爷明鉴，断断没有这样的事情。”欧阳烨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上，朝着墨离司表明心迹。
可是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管欧阳烨说了什么，皇帝心里的那一杆天平都开始倾斜了，再加上之前夜九说过的话，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里面悄悄的生根了。
“这女子乃是凡人，雷霆是雷字门的掌门人，有着绿阶的修为，朕想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皇上，我玄冥学院众人都亲眼看见的，就是这妖女杀了雷霆。”
“那雷霆袒护座下弟子刘义这件事情难道不是千真万确么？朕明明颁布过法令，只要天月人肯给战俘一个新的身份，那这些战俘便是我们天月人，你们一个个的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当真是觉得朕不会追究你们吗？这女子乃是九王府的人，你们还敢肆意欺辱，难道是觉得九王府可以任人欺凌吗？”
皇帝一连说了好几句，直接把大殿上一半的人都给说的跪下了。
“微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得很呢！”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自古以来这都是常理。看到皇帝发怒了，大殿之上再无人敢言一句，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会是自己。
唯有夜九，之前低着的头忽然缓缓的抬了起来。
“皇上，杀了雷霆，伤了刘义这都是我做过的事情，皇上不必责难与院长。”
“朕在给你主持公道，你反而不领好意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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