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嗓音里却又含着让人忽视不了的坚定，叶逢月的话一出来，柳自昆就听了个清楚，想了想还是没听懂什么意思。
叶逢月的目光依旧落在画上，柳自昆的画画的技术不错又极喜欢自家小女儿，画多了也变成了精。
柳自昆画过不少关于柳婵儿的画，最喜欢的就是面前这张。
恬淡安静，就好像他的小女儿没有离开过一样。
叶逢月心里不敢想一个如此喜欢自己女儿的人知道自己最后一个念想也被人掐灭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
可她真的做不到骗他。
“我与她像么？”叶逢月手指抚摸着画卷的边，没敢把手放到上面。
柳自昆眼里一热，想起了柳婵儿小的时候模样，柳婵儿性子静敛却是认准一件事就要做的性子。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那么早就……
柳自昆目光看向叶逢月，又像是透过叶逢月去看她面前的那幅画，画中人的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这边。
“不太像的。”柳自昆哼了声，转过头看墙上的画喃喃自语“婵儿性子太倔了，哪像你那么讨喜，不过你可不知道她打小就聪明性子又静，模样那可也是京都里管家小姐长得好的，全随了她那娘了……”
“当初要不是他和圣上死活不对眼，本来的婚约作废，现在还指不定多风光呢。”
“你讨喜的很呢。”说着还自顾自的地点了个头，认同了自己的话“还是你讨喜。”
叶逢月笑了起来，细指从画框上落了下来，看向柳自昆那边，眉目间都有了老态的纹路，自己却像个小孩一般。
“那么好的人，我却攀不上了。”叶逢月睫毛微眨，冲着柳自昆缓缓吐出了所有的事实。
包括她本来的身份和所有的事情，她不想去骗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
“……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当年的一个错误弄成了现在的误会，叶万里出事的时候我有去看过他一次，他说当年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柳自昆手在慢慢颤抖，看着叶逢月有点不该相信，等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不是婵儿的孩子是么。”
对面的人一瞬间苍老了好多，说出的话里都带着不可置信地颤抖，声音流进叶逢月耳朵的时候，带起了心底地一阵发慌。
她怕，她真的怕这个关系从现在中断没了联系，眼前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寻寒问暖还在耳边，好怕一眨眼就变了样子。
可是她只能点点头，告诉他是的，她不是柳家的孩子。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瞥过去头点了点。
柳自昆身子一怔“……那你今天来是为了说这个？”
叶逢月猛的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是想问你你还认不认我。”
话说完后，叶逢月使劲闭了闭眼，眼里的泪还是顺着眼角处流了出来。
前世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孤儿院长大又进了军队，父母一次太过遥远。
这一辈子却遇见了医尊和柳自昆，她能感受到他们的疼爱，这种感觉她太缺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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