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行松了手没再与他说话，转向脸上还带着笑容的聂书婠，说道：“婠婠，有时间吗？”
聂书婠要问他关于沈家小少爷和乔薏订婚的事情，立马点头应道：“有……”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董旸截住了话头，“她明天要考试，说了要早点回去休息的。”
“这样啊。”沈观行面露遗憾，“那等你有时间我们再聊。”
聂书婠将捣乱的董旸推到一旁，挥着拳警告他，转身跟沈观行解释：“没事，我回去也是闲着无聊，走吧。”
沈观行看着推搡打闹的两人，忍不住笑了笑，提议道：“今天还是算了，等你考完试我再来找你。”
“对不起啊阿行哥。”聂书婠站直了，抱歉的说道。
沈观行语气温和，“没关系，明天上午就考完了吧？”
“对。”
沈观行手背在后面，像个老人家似的，弯着腰与她平视，“好，那我先走了。”
“再见。”聂书婠抿着唇，跟他挥手道别。
沈观行一离开，聂书婠就踩了伸着脖子张望的董旸一脚，“你怎么回事，阿行哥比我们都大，太没礼貌了。”
董旸穿着的是一双限量版的球鞋，脚趾痛不痛是后话，就是鞋子脏了让他心疼道不行，顺口就说道：“斯晋哥比他还大呢，你怎么没在他面前讲礼貌。”
“那是因为祁斯晋也不像阿行哥这么温柔。”聂书婠撇着嘴巴，轻哼了一声，往前走去。
见她要走了，董旸也顾不上擦鞋，拉了下书包带子追了上去，“我刚才近距离的观察了他一下，他脸怎么这么白，特意抹了面粉吧。”
聂书婠受不了他这种取笑似的口吻，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是说好走的是阳光帅气男孩的形象吗，怎么说话还夹枪带棒的。”
董旸心想，他都能忍住不向祁斯晋打小报告了，那必须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啊，可嘴上却不承认，“没发现。”
果然是当局者迷，聂书婠懒得理他。
初赛当天，聂书婠像往常一样被闹钟叫醒，她洗漱完拿好书包下了楼，看到聂老爷子站在大门口，手里捧着个插了三根香的香炉，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保佑我孙女这次考试顺利，考得不好也不要有压力。”
聂书婠走到他身边，边伸着懒腰边问道：“爷爷，您在干嘛？”
聂老爷子赶紧拉着聂书婠站好，严肃道：“我在跟老祖宗们上香，祈祷他们保佑你这次考试顺利，你给我站好，好好的鞠个躬。”
“朝哪儿鞠啊，这个炉子？”
聂老爷子拍了一下她伸出的食指，斥责道：“没礼貌。”
他又马上捧着香炉拜了拜，恭恭敬敬的说道：“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希望老祖宗们莫要见怪。”
聂书婠忍俊不禁，被聂老爷子瞪了一眼，她马上安分了，捧着香炉拜了三拜，“老祖宗们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们赔礼道歉。”
聂老爷子这才满意了。
吃过早餐后，聂书婠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拿起小挎包就出了门。
聂老爷子把她送到大门口，拍了拍她的手背，“别紧张，好好考。”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考场氛围不行，也不要勉强自己，不要给自己压力。”
聂书婠坚定握拳，打气道：“知道了，我可是您的孙女，事情要做就肯定能做好，您别担心了。”
“这么大的考试你是第一次参加，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聂老爷子觉得还是不放心。
“别，您要是跟去了，我反而会分心，您就在家里等我。”
好不容易上了车，聂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目送着车子离开，还在大声叮嘱着让她不要紧张，不要有压力。
聂书婠趴在后窗上看着老人家这个认真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乔薏早早的就到了考场外等着，见到她的车子，赶忙冲她招手，“婠婠，你快一点。”
“怎么了？”
乔薏拉着她的手走到公告栏前，上面贴了座次表，人名隐去了，通通用的是准考证号，“你看看你的位置在哪里，看仔细点，可别弄错数字了。”
聂书婠的准考证号后几位数字完全不同，要想弄混也很难，等她看完，乔薏又不放心的对了好几遍，才站在了队伍后面等着。
聂书婠看她大口喘气，打趣道：“你不是说不会紧张的吗？”
“往年不紧张，今年你来了，我就为你紧张了。”
“别啊，放松心态，你别担心我，我肯定要和你携手闯进决赛拿到名次的。”聂书婠想起昨天班级里有人阴阳怪气的提醒她竞赛的事情，顿时斗气十足，“我还要拿着成绩单去抽那些人的嘴呢。”
两人分在了不同的考场，纵使聂书婠之前情绪没多大起伏，坐到考场的那一刻，还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之前所做的努力，和老天给的幸运，就要在这个小小的教室里分出结果了。
可能是初赛的原因，题目比她想象中还要容易一些，最后几道选做大题，她挑了一道在答题卡上做完，还把剩余的在试卷上答出来了。
反复检查了几遍答题卡以后，她握着笔开始发呆，等待着时间流走。
铃声一响，出了考场，她就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抱怨这次的大题超纲了，她不解的摸了下额角，她觉得还好啊。
考场是不允许逗留的，乔薏在一楼转悠了两圈，终于看到了聂书婠从楼上下来，她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问道：“怎么样，做完了吗？”
“嗯，现在就等着后天出结果了。”
乔薏也是信心满满的样子，“那就好，走，下午我们不用上课，一起去逛个街。”
“好，我早就想去逛了，这段时间太累了。”
准备考试的事情累，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更累。
两人兴致勃勃的出了门，还在商量着哪家的鲜榨果汁比较好喝，聂书婠放在挎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等一下啊。”
她走到一旁接通电话，挡着嘴边说道：“喂，阿行哥，我考完了。”
沈观行那边同样很嘈杂，有些声音似乎还和她这边重叠了，“我在这里，你往右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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