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嘛？”
宋澄见梁婷婷直摇头。
“不知道……应该跟以前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能发生什么事啊？”
她抬眼望去，推门进来的人是跟梁婷婷睡同一个铺的张真。
张真一手拎着两个热水瓶，把水瓶放下，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婷儿，你别一天天大惊小怪，回头把宋澄弄得一惊一乍，对了，宋澄你下午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没找到……好东西也没吃成。”
黑猫“喵”一声。
“看吧，小黑猫也在抗议了。”张真拿了小半根火腿肠出来，喂了黑猫，继续说道：“咱们可说好了，明天中午，去食堂把餐券兑来吃了，免得江大那些人又反悔，出尔反尔——他们可是强项。”
“真真。”梁婷婷看了张真一眼。
张真愣了一下，立马说道：“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是江大的学生了。”
“没关系。”
关了灯，寝室里五个女生各自躺下。
宋澄还没闭上眼，又听见梁婷婷在小声嘀咕。
“我还是觉得要发生什么……”
“又不是没去过农大，他们明天一早就回来了。”
“真真，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张真侧了个身：“希望你这次不要准，赶紧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梁婷婷的影响，宋澄一晚上也没睡好，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断断续续醒了好多次。
每次醒来，越来越觉得不安。
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
…………
农大附近的车道上。
李维乐瞅一眼旁边的货车，再望向前面的垃圾车，垃圾车的斜挡板已经合拢。
收了伸缩式的长钢棍，他走向货车，一边招呼其他人上车。
农大这一次的情况跟往常差不多，丧尸数量稍微多了一点点，他们有了多次经验，今晚清理起来并未多复杂。
还记得第一次集体出动。
出发前，每个人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模样，到了现场，包括李维乐，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等到第二次，第三次，大家差不多就习惯了，不就是想办法把丧尸分开，再赶到垃圾车上去嘛？
他们都戏称是——赶鸭子进烤箱。
“老李，你快点！”
李维乐从前几次清理丧尸的回忆里出来。
看着货车后面朝他招手的人，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谢辉怎么跟来了？
快步跑上货车，李维乐一把拽住谢辉。
“你怎么来了？一车大老爷们，你来凑什么热闹？”
“哎哟喂……”谢辉推开他，一屁股坐下：“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搞性别歧视？我一女的，就只能在寝室给你们哥儿几个打热水，不能出来打丧尸？”
有人噗嗤一笑。
“辉哥，你什么时候打过热水？”
“死一边儿去，臭猴子……”谢辉直接给了猴子一拳，猴子捂着肚子直嚷嚷。
李维乐板起脸来，严肃说道：“都安静些！”
“老李，你瞎紧张个什么劲儿？咱就是要大点声，多引些丧尸出来，每次那么十几二十只，都不过瘾！”
“不过瘾？”同车一美院的男生冷哼一声，说道：“来一大波丧尸把我们围住，这就过瘾了？”
“你……”
谢辉正要站起来，李维乐先一步摁住她：“好了。”
谢辉闷闷不乐坐回去。
李维乐站在货车最后，往两边看了再看，拿起挂在胸口的口哨吹了一声。
前面的垃圾车开走，旁边的货车也开始前行。
每次出行都是标配，一辆装丧尸的垃圾车，两辆后箱敞开，车顶带个塑料棚的货车，一辆车15人，加上司机，拢共35人。
已经是凌晨时分，哈一口气，好像都能结冰，一车人挤到角落窝成一团，一会儿去了体校把丧尸焚烧掉，他们才能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车内不再有声音。
车外同样寂静无声。
李维乐靠在车尾，车抖着抖着，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轮胎压过石头，车一抖，掀起塑料棚一角，一股寒风直往衣领里钻。
顿时，李维乐只觉得后颈冷得刺骨。
一个哆嗦，他清醒过来。
揉了下眼睛，顺便朝外看了眼。
什么东西？
他又揉了揉眼。
放眼望向那根电线杆子，侧面，站了一个人？
“喂？”他喊了一声。
那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那是一只丧尸？
他正纳闷，如果是一只丧尸，背脊挺得也太直了些，就在这时，货车一个急刹车。
刺啦——那是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一车人都醒了。
“怎么回事？”猴子翻下车。
“猴子，你回来，大家都待在车上。”李维乐跳下车，瞥了一眼前面拐角的电线杆，那里分明没有东西，再回头走向前面：“怎么突然停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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