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此一举的问话，让姜小恋心底的疙瘩被挑出来，她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喝了一口之后才道：“还好。”
露水的脸色又是煞白，“……嗯，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过两天就出国了。”
“……去哪儿？”
“普罗旺斯。”露水扯唇笑着，清秀的五官泛着柔光，“你爸爸是在那里离开的，我打算接下来的日子都陪着他，他喜欢那里，那时候还说要在那里举办婚礼，只是……”
只是那天发生了那样的意外，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奢望。
她眼中泛泪，嘴角的笑意却不减，“我会告诉他，你很好。”
姜小恋的呼吸被掐住，胸口一堵一堵的无法顺畅，她咽下嗓子眼的那股哽咽，低着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不知是不是看出她不愿多言，露水佯作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肯德基里，人来人往的，姜小恋起身回眸，看见她的背影被挡住，她没问出口，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都在S市，为什么不去陪他呢？
她没问，她害怕答案会让她泪流满面。
露水离开的那天，沈枚给姜小恋去了电话，姜小恋赶过去时，她已经登机了，沈枚说，这些年她一直都在S市，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会去看她一眼，她上小学的时候，初中的时候，高中的时候，上大学的时候……
她会远远的看着她，有时候会看她背着书包从自己面前经过。
姜小恋看着空中划过的那道白痕，心里默默的念着。
……
萧锦州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给过他几次电话，他说赶到的时候，秦书谣已经不在那里了，他说纽约那么大，他根本找不到她。
天气渐渐的转暖，姜小恋这段时间有点不舒服，去医院找庄时辰。
推门进去，霍水正在跟庄时辰说话，逼得庄时辰一直退到了墙角。
“我的胸最近特别不舒服，你快帮我检查检查，是不是得了什么乳腺癌啊？”
霍水这两天一直胸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就上网查了。
“我感觉我的胸变硬了，没有以前那么软了，而且经常有阵发性隐痛，网上说了，这是乳腺癌的症状啊！”
庄时辰双手抄兜，靠在墙壁上低睨着她，“跟一个男人讨论胸的问题？”
“你不是医生吗？”霍水拽着他起来，“医生眼里不是没有男女分别的吗？而且我现在是病人，你能不能公平对待？”
“对你我没办法公平。”庄时辰的视线从她胸上移开，抄兜走回去，抬眸看见姜小恋站在门口不进来。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那里干什么？”
“哦。”姜小恋反应过来，对啊，她站在门口干什么？
就是……觉得刚才那气氛挺暧昧的，好像她不适合出现。
庄时辰坐下来，笔套在指尖旋转着，冷淡的挑着眉，“哪儿不舒服？”
姜小恋下意识的看了看霍水，霍水可怜巴巴的扁着嘴，在一旁坐下撑着太阳穴，唉声叹气的，“你先吧，反正你是小毛病，我不跟你抢，唉，胸大简直就是烦恼，每天走路比别人累，睡觉还要被压，现在可好了，乳腺癌的几率都比别人高，万一真得了乳腺癌，那我岂不是要切掉***？完了啊……”
想到这儿，霍水简直是要哭了，“那我岂不是没人要了！”
“怕什么。”庄时辰冷不防的接了句，眼帘俯着像是随口说的，“大不了我娶你。”
“我才不！”霍水鼓着腮帮子，“我才不要跟一个有特色癖好的人结婚，我还是需要性福生活的好吗！”
“……”庄时辰冷飘飘的抬眸看她，“……不放心可以先验货。”
呃……
姜小恋觉得这两人的话题太沉重，她觉得自己多余……
看看霍水，又看看庄时辰，总觉得自己以前肯定是漏掉了什么！
“那个，要不我先走了。”姜小恋指了指门口，手指头无处安放。
庄时辰冷淡的又瞄了她一眼，“不是不舒服吗？”
“其实我也可以找别的医生……”姜小恋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霍水，“我看你们挺忙的，要不等你闲了我再来，也是一样的。”
“行了，别磨叽了，什么毛病快点说，说完快点滚。”
“……”姜小恋有点明白了，难怪她以前就觉得，庄时辰对谁都冷嘲热讽漠不关心似的，只有在对霍水时，他总是特别好脾气！
听他这样说话，霍水不乐意了，“庄时辰，你这态度就是庸医，不行，小宝贝我们走，我的乳腺癌可不是小毛病，我不能把这种关系到一辈子性福的事情交给他。”
“去哪儿？”庄时辰也不急，“除了我，谁也不能看你的胸。”
“……为什么？”
霍水蹙眉，庄时辰走过来，逼得霍水步步后退，他勾唇像是笑了：“因为医生都是变态，对你这种尺寸的胸部有种变态的迷恋，如果他们看到你的胸部，一定会又摸又亲，说不定还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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