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博，你无耻！”她眸光冷厉的骂道，“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竟然还问我这种话！”
她试图挣脱，董文博却不肯放开。
“放开我。”她命令道。
董文博还是不肯放，而是再次问道：“如果我没有女朋友呢？”
“呵！”
除了冷笑，盛幼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甚至不明白董文博怎么就变成今天这副渣男的样子了。
“我说如果……”董文博再次讲道，这次他松开了盛幼熙的手。
盛幼熙甩了甩手腕，冷声道：“没有如果。”
她偏头看向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视线突然有些模糊。
一切都过去了，没有如果，没有重来。
身侧，董文博的声音却继续响了起来，“为什么萧岩宋遇可以走到最后，我们却不能呢？”
“因为不是每段感情都能善终！”
盛幼熙声调陡然拔高，她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四目相对，她能从他的眼里看到同样的不解和惋惜，甚至是……后悔。
她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董文博。”她开口喊了他的名字，随后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偏头看向远处，“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待，有些离开，就再也没有回头。”
“可你明明是在意我的，你刚才分明……”
“刚才分明什么？看到你有女朋友，所以觉得难受吗？董文博，人会难受，不一定是因为爱，也或许是不甘，又或者不忿。在今天之前，我和你一样，也想过为什么小鱼儿和萧岩可以，我们却不可以的问题。可这一刻，我却突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不是萧岩，我也不是小鱼儿，我们都是固执地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为对方改变的人，所以我们注定走不到最后。”
“但我那时候考证也是为了我们俩能有更好的生活，你凭什么说我没有过改变？”
“看，就是这样。每次争吵，我们都在细数自己为对方的付出，而看不到对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且你考证真的只是为了我吗？就没有为你自己吗？我真正想要的是你考证吗？到了今天你都还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事实就是，我们都很自私！我们都只会索取！”
盛幼熙说完，猛地撞开他，伸手就去拉门。
她真是疯了，才会到了今天还在和他纠缠分手的原因！
“小熙。”
谁知道她的手却被董文博抓住。
“你放开我。”她怒道。
董文博却笑了起来，“所以你还在在乎我，不然你不会这么大火气。”
“董文博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如果没有病，也不会天天关注你的朋友圈，天天给你说晚安！”
盛幼熙心头一震，但紧接着轻笑起来，“那些都过去了。放开。”
她的手早已冻成了冰块，董文博见她挣扎，手腕都红了，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只是在她拉开门准备往里走的那一瞬间，他忍不住喊道：“女朋友是假的，刚才那是我表妹，今年读大四，我是故意拉她来气你的！不信你可以问萧岩！”
盛幼熙身体一僵。
“盛幼熙，既然你说我们都很自私，那能给我们彼此一个改正的机会吗！”
他的声音清晰地在身后响起，甚至传到了大厅里。
盛幼熙看到，宋遇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原来，他们都知道……
她突然觉得心里很乱，连忙拉开门走了进去，然后不顾众人的目光，穿过走廊去了卫生间。
望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女人，她有片刻茫然。
然后，她伸手捂住了脸。
胸腔里的心，一下、一下，跳得很快。
她分辨不清是跑得太急，还是听了那些话的原因。
许久后，她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枚硬币。
正面，从此两清。
反面，再试一次。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然后将硬币抛向了空中。
“啪”的一声，手掌将硬币扣住，她的心也在这一刻以更快地速度跳了起来。
抬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份犹豫和挣扎，在脸上表现得如此明显。
她突然将硬币收回了兜里。
其实，在她动摇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出来了不是么？
深吸了一口气，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转身，重新朝宴会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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