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脸色不好看，咬着嘴唇看着莫向川。
莫向川的表情也不是很自然，但是却忍住了，伸手将文艺拉到怀里亲了亲发顶。
“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些赌约已经全部收回来了，尸体……正在殡仪馆修复。搀”
莫向川“嗯”了一声，文艺直接缩在了他怀里，不敢再听。
莫向川只能挂断免提，放到耳边，听那边继续说这件事余下的收尾，又吩咐了几个细节。
挂上电话，他看着文艺，只能叹口气。
“虽然把事情弄清楚了，但是我觉得你听了以后，更加不开心了。”莫向川两手穿过文艺的腋下，直接把人给举了举。
文艺半跪在他的腿上，两只眼睛红彤彤的。
莫向川微微叹气，亲了她两下，接着把人放在床上，两个人并排躺着。
文艺一躺下就开始哭，无声流眼泪的样子，让莫向川有些无力。
想要安慰也无从谈起，那个人再混蛋，也是她的父亲。
文三不是东西，却还是让文艺长到了这么大。
莫向川只能侧着身半揽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入睡。
文艺一晚上哭累了睡过去，做恶梦又醒过来。
循环往复，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第二天一早，莫向川把她抱回了他们房间，让她跟宝宝一起在床上躺着。
自己则下了楼，跟莫向晚他们说起文三的事情。
“葬礼是不用准备了，但是入殓什么的你还是得帮忙照顾。”莫向晚听莫向川说了文三的事情，叹了口气，“小艺没有父母的缘分，你得多疼她。”
“当然，”莫向川点点头，“这几天家里的事情你帮忙应付着点，她需要我。”
文艺醒来以后，莫向川就拿着一份类似策划的东西，拉着她进了书房。
跟她说了一下他的打算，文艺听着只是点点头。
“我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亲人，这件事情……只能麻烦你了。”
莫向川亲亲她的额头，“哪里算麻烦？应该的。”
文艺伸手抱住他，在他胸口蹭蹭。
莫向川知道她现在会觉得孤单，就尽量腾出时间来陪她。
昨天晚上本来该去LK拿衣服的，因为文艺的事情，莫向川就让莫尔早早歇下，一家人也没出去。
大年初一，莫向晚干脆直接关上大门，吩咐下人们就说他们家出去度假了，关上了所有的对外应酬的号码，只他们几个人一起在家里。
文艺见因为自己的事情，家里愁云惨雾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莫向川把事情安排的很妥当，她心里已经轻松了好多。
现在见大家都在迁就自己，连宝宝看自己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忍不住的就觉得抱歉起来。
“LK今天能开门吗？我陪大家买东西好不好？”文艺拉着莫向川到一旁，悄声问他，“我真的没事了，让大家为我担心，我很过意不去。”
莫向川用指腹轻轻摸索她的眼角，“真的没事了？”
文艺点点头，“我知道的，人死不能复生，而且，而且他对我并不好。”
莫向川低下头，啄了一下她的嘴角，“你能想开最好。”
文艺点点头，“那，带大家去买东西好不好？账……算在我身上。”
莫向川笑着捏捏她的脸，“有你男人在，还用得着你出钱？”
文艺缓缓舒了口气，靠在他肩膀上，“因为我，让你们不开心了。”
莫向川抱住她，手从她的脖子缓缓往下，一路抚到尾椎。就像是安抚婴儿一般，让文艺的心里感觉到熨帖、温暖。
“哪有不开心？大家只是心疼你。”
文艺点点头，在他怀里老老实实的，像个小宠物似的。
晚上吃完饭，莫向川就说了去买衣服的事。
“既然家里都谢客了，闲着也是无聊，去买东西？”
莫尔点点头，“等我半小时，我让那边准备好。”
莫向晚和孟呙阳自然没有意见，宝宝也来了精神，让文艺给他换上一身小熊装，穿的跟个娃娃似的。
一家人来到LK，从侧门入内。
所有的灯光和店铺都已经打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文艺第一次见空无一人还所有店面都打开的百货大楼，刚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的，见大家都十分自然的在那里逛着，慢慢的也放松了下来。
“我们到楼上看看？”莫向川已经把宝宝塞给了大姐，拉着文艺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指着楼上的首饰区。
“听说节前来了不少新款，准备春节后放出来。”
文艺摇了摇头，她对珠宝没什么兴趣。
莫向川却二话不说直接就拉着她往上走，“女孩子，总要有珠宝才行。”
“我不喜欢……”
“不喜欢也得有，”莫向川捏捏她的屁股，“总不能一辈子素面朝天，我带你出去的时候，人家怎么看你？”
文艺愣了愣，接着看向他，“不行吗？”
莫向川看她认认真真又傻兮兮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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