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儿吧。”苏尧尧眨了眨眼睛，试探动了动。
不知道是点背吗，楚危摔了哥杯子，碎片直接刺到了她的眼部，幸好是眼皮上方，当场血流如注，苏尧尧经历血光之灾后，被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围绕起来，七嘴八舌的观察情况。
“嗯哪，应该没什么事儿，”苏尧尧又确认了一下，说：“感觉……嗯嗯看得清楚了。”
视野里重新看到小皇上惨白的一张脸。
楚危没来得及欢喜，听见苏尧尧“啧啧”两声，“是不是吓坏了。”
众目睽睽，苏尧尧把惊慌失措的脸都白了的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声音仔细宽慰。
楚危宛如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在苏尧尧把他楼进去的时候情绪得到了宣泄，肉眼可见的，冷凝的气势好像是气球一样，突兀的消散。
太医，小绿：嗯……他们……挺想……退场的，就现在，真的！
………
说实话，冲击力太大！
太医都惊了！
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还要磕磕绊绊，在门口，直接绊了下去！
那摔得个狠啊！
苏尧尧很不道德的，“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笑容之灿烂，把楚危的那点儿阴霾都散空了。
太医和小绿走到了门口，听到这声，同时松口气，这，大致，算是今天安然过去了吧。
“诶？”
苏尧尧想起来了。
“他来有啥事？”
还没有问太医来干嘛呢？
“这一天天过的，”苏尧尧“啧啧”两声，“还真是，跟画本似的，丰富多彩，啥都能尝一边似的。”
今儿经历了什么？
苏尧尧能罗列出来一张纸，有的没的，加一块儿，竟然让苏尧尧把事儿忘了。
“……”
楚危说：“是……太后让他来送……绝子汤。”
楚危犹豫了半天，还是照实说。
“艹，”苏尧尧眯了眯眼，讽刺意味十足。
“我就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把她就这儿！”苏尧尧拍着桌子，一字一句的问他。
明显是真真怒了。
楚危瞳孔瑟缩一下，咽了口水：“我……马上就处理了她，别……别生气。”
没见过她这样，这样……冷漠切极有攻击性，好像是最宝贵的弱点被戳中了，皇后竖起来浑身的刺，保护自己。
“……”
苏尧尧一时不说话。
“怎么处理？”她等了会，问。
“你想让她死？”苏尧尧看了看他。
“……这样……干净。”
楚危犹豫了一下，瞄了一眼苏尧尧，说。
内心，他坦诚后焦躁不安，由衷的希望这个狠毒的回答能被人接受。
不会让她害怕吧？
楚危不确定，不会……她嫌弃这么狠辣的自己吧？
令人心慌的是，苏尧尧冷静的思索，场面一时孤寂下来，真的像是，她的沉默。
“你…”楚危一下子就慌乱了：“不想我这样吗？那我不让她死了，让她活着……活着，你说怎么样都可以，你想怎么样都行。”
楚危吓坏了，跟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的，直接说了一大串，请求的卑微又敏感。
苏尧尧其实只是仔细推敲一下对策。
接着就被他一连串堵住了嘴。
“没……没事，亲爱的，”她尝试安抚，奈何有时候人的冲动是不接受任何外界声音。
苏尧尧的话传达不进去。
楚危已经自顾自，什么都不听的，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磕磕绊绊的，除了和苏尧尧解释，可耻的骗她相信，自己是个纯洁的，听话的，好孩子，别的，什么办法也没有。
他声音逐渐不稳，想到了什么不能接受的结果是的，逐渐沙哑，苏尧尧听着，心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别怕，亲爱的，我不生气，也没有意见。”
苏尧尧态度已经温柔极了，好不容易，瞅准了一个这个人安静下来的空隙，苏尧尧搬过来皇上的肩膀，让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对准自己，严肃认真的端起小脸，说：“亲爱的，听我说，认真的，不嫌弃你，没有关系，你怎么想都行，想怎么做也行。”
楚危：好像是听到了天外飞声，表情空旷的不像样儿。
“诶？”
苏尧尧说完了，噼里啪啦，一大通，主题都是安抚。
她耐心都耗光了，摇了摇楚危脑袋，她说：“亲爱的，听懂了不，真没关系，”苏尧尧说：“我知道，你作为一个皇帝，有点儿手段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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