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标记？”她摸了摸自己后颈，“为什么打标机？”
牧折生冰冷指尖拨开她发丝，落在光洁后倾上，“牧羊人在掌管羊群的时候，会在羊的身上作标记。”
灵寰打了个冷颤，被人抱着翻出院子都没缓过来。
把人当羊......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妖！
她搓着胳膊说：“相公，你的天罗盘不是能追寻妖怪吗？我们为什么......”
“天罗盘在鹿泉失灵了，”牧折生早早就发现这一点，一旦出了鹿泉，天罗盘就恢复过来。
这她还是头次听说，“法宝还能失灵？”
“虎妖手中残骨是鹿泉之妖所给，那是仙骨，分量太少还为妖所驱，天罗盘方才不受影响。”一丝不祥的预感从他心中拧过，“仙骨为妖垂涎，鹿泉之妖能将仙骨所赠，至少说明他手中的仙骨趋于完整。”
灵寰所知的仙骨，是仙人所有，没了仙骨就与凡人无疑，也会生老病死。
当年墨雨太蠢，就说出了仙骨。
“仙骨能克制天罗盘？”
牧折生摇头，“仙骨不能克制天罗盘，只不过仙骨为仙人所有，在仙骨笼罩下所有妖魔只要不主动现身，他能如凡人一般行走世间。”
正因为如此，所以鹿泉无人察觉此地已然被妖盘踞，人们生活在这片地上，犹如羊圈中羊群一般，无知无觉。
“所有才会有标记，那是因为有妖把他们当作盘中餐，”她愤愤不平，“老天怎么没一道雷劈死他，土地怎么也不管一管？”
他解释道：“土地由人所生，靠香火供奉存于世间。有人供奉，便能庇佑一方，无人供奉的土地，比湖泽镇的好不上多少。”
灵寰喃喃道：“有时候，说不上到底是凡人强大，还是神仙强大。”
不语问了句，“仙骨怎么会流落凡间，这不是仙人唔？”
转而不语无辜摸着禁言符不知所措。
牧折生按住灵寰肩膀，低沉的嗓音如雨落玉盘，落在她耳畔。“别担心。”
灵寰苦笑了一下，摸了摸手腕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我早就忘了，记不太清了。”
不语瞪大眼睛看向不言，公子在说什么？灵寰小姐怎么会有仙骨？
不言哪儿知道，一脸茫然。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灵寰并不想用前世的事困住牧折生，在她心中前世今生有别，若用一个旁观者去看墨雨的一生，只能说是又气又可怜。
但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现在都是她。
仙骨如果真的是墨雨的，她就要为她拿回来！
“相公，魂魄归位的人，在生魂离体的时候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小孩会记得一朵花？”她也不是故意要岔开话题，实在这个问题也是反反复复想没想通。
“花怎么会说话？会不会是孩子太小，记错了？”
岂料牧折生道：“我们见过，是那个小丫头。”
“谁？”
“来鹿泉的路上，帮人算命的小丫头。”
这下可让人惊讶了，灵寰摸了摸眼睛，确定正常，“我怎么一点都没没看出来？我这眼睛没坏啊？”
他说：“极为特殊，一开始我也没看出来，但她外衫全是自己的自画像。”
“就那大红大紫的衣裳上纹路，竟然是一朵花？”灵寰乍一见还以为是人小丫头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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