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单慕又去找高露。
高露嗤笑一声：“她可真他妈无辜啊……我说的不是那件事，我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她说着却不再继续，转而不着边际地来了句，“你还记得你跟穆凉刚在一起那阵，有人发帖黑你，说你配不上他么？”
单慕点头，不懂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当时，有人把你排练时的正面照发上去了，无滤镜无美颜，拍照技术渣成屎……你猜猜，那个人是谁？”
她意有所指，单慕脑子一嗡，第一反应是高露还在置气，她半开玩笑地说：
“你可别跟我说是涵涵啊……开什么玩笑，不可能吧……”
这样说着，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画面——比赛结束聚餐那天，林默涵喝醉，抱着她哭，说对不起……
高露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着她接受现实。
单慕喉咙有些发紧，还是不敢相信。
“……真是她？“
高露嗤笑一声，拍拍她的肩：“难以置信吧？我跟你说，我知道背后捅我刀子那人是她时，也是这个反应。”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那张照片是我看着她拍的，她当时可能没发现。”
“为什么……”
单慕缓慢地问出这句话，其实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为什么？因为她也那么想啊。
奉为男神的人，怎么可以跟这样平凡的女生在一起？看，大家这么说，可不是我一个人觉得。
是这样么？
高露看她神色，知道她已经反应过来，于是也不再多说，笑了下，拍拍她的肩：“慕慕，别把人想太好。”
她留下这么句话就离开了。
单慕心里百味杂陈。
她不是能藏住事的人，如果高露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可能再也没办法若无其事地面对林默涵了……可是，她们还要朝夕相处三年半……
念及至此，单慕决定还是向林默涵求证一下，至少，也要听听她怎么说。
林默涵一脸茫然：“不可能，我什么时候发了？”她说着摸出手机，点开贴吧，“不信我给你看，我从来没有——”
她的话没说完，发帖记录才没划两下，出来刺眼的一条：【图来了@学医使人头秃[图片jpg.]】
屏幕前的两个人，一个傻了眼，一个冷了脸。
林默涵慌乱看向单慕：“真的不是我，我没发过……这是怎么回事……”
照片是她拍的，可她真的没有发过，她当时忙着学生会的事，帖子都只是匆忙扫了一眼，连这张照片都没看到，就算手滑也不可能是她发的啊……可是现在它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的记录里，这样的证据确凿，她简直百口莫辩。
林默涵去拉单慕的手，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一定是有人拿我手机发的，一定是……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单慕看着林默涵，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颗心如坠冰窖，冻得坚硬，还冒着寒气。她推开林默涵的手，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失望：“从说出‘月亮与六便士’时，你其实就是在提醒我要有自知之明吧，你早就觉得我配不上他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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