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司宇终于把话说出来了，他闭上眼睛，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但是他拉着华胥欣衣袖的手却是越收越紧。
“像刚才那样？”华胥欣歪着头想了想。
“嗯。”华司宇点了一下头，他突然感觉自己很卑微，但是，只要对方是华胥欣，是他的心上人，他就愿意为其卑微。
“我想一想。”华胥欣抬起头，看着远处的蜡烛，眼神迷离，开始老老实实地回想起过去，回想起过去到底有没有像刚才那样抱过别人。
在华胥欣思考的这段时间里，华司宇感觉每一刻都很难熬，他感觉每一刻都有一个人拿着刀在自己的心伤划，而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华胥欣。
“唔，好像没有，好像陛下是第一个。”华胥欣想了想，肯定地回答道。
“？”华司宇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颤抖，“是吗？”他慢慢地说出这句话后，开始努力地控制自己心中的欢喜，然后才努力正常地回到华胥欣，“真是……太好了。”最后“太好了”三个字，他隐约带上了些许哭腔。
“怎么了？陛下？”华胥欣听到华司宇的哭腔，她蹲下来，伸手抚上华司宇的脸，关心地问到。
但是她触及的是一片湿润，陛下，他，哭了。
“为什么……”她没有想到华司宇会哭，她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为什么……会哭呢？”
“因为太累了啊。”华司宇带着哭声回答了这句话后，他一把抱住了华胥欣，开始抱着她的肩膀哭。
真的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啊！从十岁那年的那次初次，到现在，已经十二年过去了，他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能拉进与华胥欣之间的距离。今天，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在她这里算是唯一一人的事情。
华胥欣不知道为什么，为人特别正直，每次给他的东西都给别人一样。他也曾经嫌弃过，问她为什么不能给他不一样的，她当时义正言辞的说：“我回来是要做将军的，不公平对待别人，如何能让将士服我？”当时华胥欣就那么一丢丢大，却说出这样的话。当时他也是很生气，没有要她的东西，黑仍了，但是最后又是没出息的偷偷地捡回来珍藏着。
“陛下，别哭了。”华胥欣拍着华司宇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慰着。“您先放开臣好不好？臣去给您找大夫，您不是手疼吗？”华胥欣带着些许哄小孩的语气。
听着华胥欣温柔的声音，华司宇感觉自己的心里呀，比吃了蜜还甜。
“唔，不要。”华司宇撅着嘴巴，可怜兮兮地回答道。“我的手不疼了。”
“真的吗？”华胥欣表示不相信。
“真的。”华司宇趴在华胥欣的肩膀上，认真地说着。“你把桌子上的绣棚给我，我还能继续绣。”
“绣棚？”华胥欣抬眼往旁边的桌子上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团红布，被绣棚撑起一片。被撑起的那一片好像绣了一直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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