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心头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这顾长歌不仅是一个阵法高手，而且还是一位剑道高手？！
入道自然不是掌握剑势就能称作入道的。
若是顾长歌此刻真的已经入道了，那就不是元府境而是入道天人级的存在。
不过掌握势的确是入道的前提之一！
势就相当于道的脉搏，只有掌握了势才能进一步精进。
不说是紫阳境。
就说是无暇尊者他也没听过有几个掌握了势的存在。
至于元府境掌握剑势？
闻所未闻！
这顾长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阵法极为精通，而且剑道竟然也这么可怕！
忽然间。
秦阿的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惊人的想法。
若是情报没有出错。
这顾长歌真的是一直在这里修行，从来没有离开过的话。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顾长歌…或许是被神魂府君甚至之上的强者夺舍了！！！
若不是。
他怎么能在掌握阵法之道的同时，又在剑道上有这种成就？
哪怕是天才也是有限度才对！
想到这种可能秦阿顿时战意全无。
再加上现在的战局对他越来越不利，他心中不禁生出退意。
嗡——
顾长歌手持惊蛰剑一剑斩出。
秦阿下意识的抬起黑水重剑抵抗，可是却守势一空没有守住。
他心里顿时一紧猛地抬头，顿时发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剑光。
无奈之下。
他只能后退。
剑光滑过落到他的天锦蚕丝宝甲上，竟然直接将这宝甲划出一道口子。
剑气灌入。
肌肤绽裂，血流不止。
嘶——
秦阿咬牙身形暴退。
顾长歌注意到秦阿的目光看着他淡淡的道：“你的眼中没有了战意。”
这下换作是秦阿不答话了。
他用真气封住自己体内的经脉阻止血液流动沉默而又警惕的看着顾长歌。
九柄黑水重剑悬浮于身前。
每一柄黑水重剑都是一条黑色水龙凝聚而成，重量超过亿斤！
随着秦阿手上剑诀轻捏。
黑水重剑陡然飞射而出合为一体，凝练成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这柄长剑飞动之下却是连空气都泛起了涟漪。
顾长歌心中不敢大意。
他现在的肉身强度比起先天境修士其实强不了多少。
这黑水重剑若是落到身上。
他都不带吭一声的。
因为只要黑水重剑落在身上那就必死无疑，哪里还有发声的机会！
一柄灵剑落于脚下。
顾长歌直接施展惊鸿谱飞行速度暴增，迅速避开眼前黑水重剑的攻势，同时他也炼化储物戒之中的真丹补充消耗的真气。
黑水重剑虽强。
可是想要御使也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气，
这秦阿此刻真气的消耗速度远胜于他，在没有补充的情况下。
自己是占据了优势的。
只是对方身为扶苏国皇室的老祖，同时也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身上的积累也定然远远超过他。
若是比资源。
他要远远逊色于对方。
顾长歌心念电转看着秦阿的目光如炬。
如此便趁对方受伤的机会，直接乘胜追击最好！
铮——
又是三柄灵剑从储物戒之中飞出，在空中发出一声声的铮鸣。
半空中十二柄灵剑悬浮于顾长歌身侧。
秦阿看见这一幕心中一凛，再度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十二柄灵剑？！
他想要干什么？
在顾长歌的的控制下十二柄灵剑纷纷飞出落在秦阿的四周。
这十二柄灵剑占据的位置颇为玄妙。
秦阿隐隐感觉自己的退路似乎被这十二柄灵剑给封锁完毕。
嗡！
突兀的。
悬浮于秦阿头上的灵剑开始往下进攻。
他迫于无奈只能往下后撤一步，同时操控自己的黑水重剑挡住。
黑水重剑开始重新分做九柄。
环绕在秦阿的身边帮他抵挡这些灵剑的袭击。
可是这十二柄灵剑却像是连做一体，攻防有序不断的蚕食着他的生存空间，同时时不时的迸溅出一道剑气。
渐渐的。
秦阿直接被压到了地上，
他周围的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小，只能不断的控制黑水重剑抵抗。
叮叮叮——
顾长歌的灵剑不断的黑水重剑被砸飞，但是每当一柄灵剑被砸飞，又会又另一个灵剑迅速补上来，继续发动攻势。
周而复始，源源不绝！
这是……剑阵？
秦阿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种灵活的运行方式不是剑阵又是什么？
等到自己的活动区域进一步被压制的时候恐怕就是真正的杀招出现的时候了！
没错！
顾长歌施展的的确是源自虚空剑经之中的剑阵——小天虚剑阵。
小天虚剑阵位列七品。
是以“困”和“杀”为核心的攻伐剑阵。
一经施展十二柄灵剑构结成阵法，能够形成虚空禁制，直接将敌人封锁在一定的区域之中，并逐渐缩小范围将敌人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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