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的尸体，一具又一具，如稻草般倒下。
现在踏入虚空海的化外生灵，似乎只有一尊准帝，已被柯钧攻了上去。
虚空海在化尸海。
数百息时间，楚南搀扶着九黎帝女，像是从地狱中来回冲杀，很难统计，究竟有多少圣道级化外生灵命陨。
怕加剧九黎帝女的伤势，楚南又克制了自己的速度，仅仅在驾驭十八件准帝战兵，和九黎帝女的曦光双剑。
似乎只有这样。
他才能见到，在这条路上逝去的亡魂。
也不知是泪，还是温热的血，让楚南视线模糊，好像真的见到了，一尊又一尊曾风华盖世，壮志凌云的身影，在身边挥洒热血，口诵一个个人族大帝尊号。
“我，不是孤单一人！”
楚南大喝，眼前又有大片的骇浪，被他所击穿，一条条生灵之形被磨灭成灰。
再过百息。
踏浪花而来的化外生灵，竟是被杀得七零八落了，余下的，也被巫蝶女和大宣准帝所磨灭。
咚！
楚南搀扶九黎帝女停下时，一条高大的身影震荡空间，倒飞而来。
这是此前。
要折杀九黎帝女的准帝，位于五劫准帝层次。
此刻，他半边身子都溃烂了，和柯钧同阶相争，竟是落败，被击退了回来，直接跌在楚南脚下。
“我悯你化外的命运。”
“我也恨你化外之举。”
一双臂膀被打烂的柯钧，走了回来，一脚将这尊准帝踩住，恢复自我时，再取来曦光双剑，一剑刺向其命宫，一剑刺向其脖颈。
噗嗤！
噗嗤！
这尊准帝还来不及说什么，头颅便被跌落而下，眉心被刺穿，血光浸染了曦光双剑，看起来很是妖艳。
“九黎帝女，一别多年，你……”
下一刻，柯钧掠到九黎帝女面前，他心思纯净，有赤子之心，在意见过的人，其虎目含着泪，有些话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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