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曼都没回答。
祁玄沉忽然生硬的把话题转移到了叶子枫那边，“师父，叶子枫那样的灵根，是不是说明他会比我先到筑基期。他找您，是为了什么事情吗？是上次比试之后，我答应了他，所以他不服气来找您吗？”
你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好不好。
沈采曼心中好笑，表面却不冷不淡。
她抬起了一只手，想要给自己倒杯茶。
祁玄沉急忙走过去，握住茶壶，帮她倒了一杯。
沈采曼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祁玄沉心里七上八下，不过他和圣女一样藏得住事，神色不变。
不知道的以为两个人都性格冷淡，实际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只是一些琐事罢了。”
这话就是不愿意说了。
祁玄沉失望的垂下眼眸，心里很不是滋味。
圣女当然可以有秘密，两人虽是师父，但在他看来并不亲密，圣女不说很正常。
“玄沉。”
就在他陷入了郁闷的时候，沈采曼忽然叫了他一声。
他急忙抬头。
圣女明亮的双眸，不带一丝污垢的看着她，只要被她这双晶亮的眸子看着，就仿佛身上的秘密却被知晓，害得他浑身一麻。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师吗？”
祁玄沉愣了几秒，身体站的笔直，“师父为何这么问。”
他也在仔细的观察着圣女的表情。
双手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又害怕被发现立刻松开。
圣女发现了吗？
发现他的身份。
“因为你最近奇奇怪怪的，而且我说了吧，你一直有心魔。在梦中其实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你很痛苦。”
沈采曼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祁玄沉的面前。
祁玄沉低着头，才发现圣女个头原来如此的娇小。平日里总觉得她高高在上，下意识的就忽略了她的身高。
他沉默的望着她，眼神不自觉的往她殷红的唇上面瞥。唇珠小小一颗，像是要人采摘一般。
沈采曼抬起头看着他，眼波流转。
小手轻轻的拍了拍他已经明显有肌肉轮廓的胸口，“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希望你有事。师父有的是时间，听你的故事，所以你愿意讲给我听的时候，我都会在这里。”
其实她的语气并不是很温柔。
祁玄沉却感受到了一种不太一样的氛围，他眸色深沉的注视着沈采曼。
小手放置的地方，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身体里面的仙气，仿佛不受控制的开始乱蹿。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张了张嘴，差点就真的说了出来。
说他重生过。
说他是魔教之子。
说他很痛苦。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祁玄沉不敢说，他不知道说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敢拿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回来的命去赌。
如果再死了，鬼知道还能不能再来第二次。
“我没有什么隐瞒的，师父，你误会了。”
沈采曼倒是没太失望，她能理解祁玄沉不说的心思，说白了，他们感情不够，重生前又亲耳听到自己要杀他，他要这么快信了才真是恋爱脑本脑了。
她重新回到了榻座上坐着，指尖轻佻着未被扎起的一头青丝，不再过多的执着他不爱回答的问题，“既如此，就算了。”
什么叫算了。
祁玄沉抿了抿薄唇。
一只纤细的小手，拿着粉色的丝带递了过来，“过来帮我卷一下头发，最近天气愈发炎热起来，我这头黑发，恨不得剪掉才好。”
“还是不要。”
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顺手接过了圣女手中的粉色丝带，朝着圣女走了过去。
大手轻轻的触碰着她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手指上的触感轻柔飘逸，还带着点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的萦绕在他的鼻息之下。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不正常起来，脸微微发烫。
不敢多想，握着秀发，帮忙扎好发带，不让这些青丝散乱成一团。
沈采曼像是没有察觉身后的异样，声音比之前温和许多，带了点色彩不再冷冰冰的，“看来你喜欢师父长发的模样。”
“我……”他喉咙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想否认他不喜欢，又说不出口，因为他的悸动澎湃跳动的心，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是喜欢的。
“好了。”
沈采曼没有给祁玄沉再多触碰自己的机会，把收在祁玄沉手里的秀发给抽了出来。
声音恢复了平淡，“你出去吧。”
“……是。”
*
又过了几日。
祁玄沉最近心神不宁。
圣教也流出了许多流言蜚语，主要的就是大家发现，叶子枫和圣女好像变得格外亲近起来，最近经常看到叶子枫去圣女的洞府找圣女，也不知道干什么。
随后也能在后山的凉亭看到圣女正在教导叶子枫，两个人虽然没有任何亲密举动，就连站在一起都保持着几个拳头的距离。
但耐不住别人喜欢胡说八道，传来传去越传越离谱。就连祁玄沉都听到有人在他说，圣女是不是觉得还是教一个有灵根的地方比较好，所以打算换徒弟。
这话不止祁玄沉听了不爽。
云音也很是愤怒，在自己的洞府，把能砸的东西都砸掉了。
这天，叶子枫得意洋洋的从圣女那里回来。
他感觉到圣女对他越来越满意，指不定他真的能替代掉祁玄沉成为圣女的徒弟。
走进云音的洞府，身前传来了云音冷冰冰的嗓音，“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叶子枫赶紧收敛脸上的神色，毕恭毕敬的冲着云音拱了拱手弯了弯腰，“师父，我按照您的吩咐，这些日子一直接近圣女，她也逐渐对我放下了防备心。”
说话间，云音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微微抬头，瞥见云音看他的眼神中透着点怀疑。他心里暗叫不好，圣女那里没搞定，他暂时不能得罪云音。
尽管心中不愿，但叶子枫冲着云音笑了笑。
云音之前就说过，很喜欢他的笑容，很阳光帅气，光是看着就令人舒服，哪怕是生气，一张帅脸怼到面前，想生气都无法气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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