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头儿刚才说漂亮，是指这块‘涅灵金’啊！
夜倾寒暗中一撇嘴。
懂不懂什么叫艺术？
老头儿瞅了夜倾寒一眼，皱眉问道：“你是她姐夫？”
呃……
夜倾寒讷讷道：“之一，呵呵。她不止一个姐姐。”
水凝裳顿时白了他一眼。
随后，夜倾寒略带疑惑地问道：“前辈，这不就是一块纯度稍微高一点的涅灵金嘛，您为何如此推崇？”
“哼，无知。”
老头儿下巴快撅到天上去了，一副‘众人皆懵他独懂’的表情。
虽然夜倾寒感觉对方有点臭屁，但明显是个懂行的人，于是便耐着性子请教：“我听说，涅灵金就算提纯了，也没太大价值，因为用途有限，且要求不高。”
“哪个蠢货说的？”老头儿一听这话，顿时满面怒容。
咳咳……
坐在商铺内的水明哲，咳嗽两声，忍不住往货架后面躲了躲。
夜倾寒瞥了他一眼，随后道：“还请前辈解惑。”
他将姿态放得很低，给这老头儿创造充足的装/逼机会。
“如此高纯度的涅灵金，世所罕见，当是上天的馈赠。在普通人眼中，它可能一文不值，但在需要的人看来，它是无价之宝。”老头儿露出迷醉之色，恨不得立刻将牌匾摘下来，亲手摸一摸。
上天的馈赠？
呵呵，紫阳罐的馈赠还差不多，夜倾寒内心一笑。
这么说，您老就是需要的人喽？
夜倾寒仿佛嗅到了金钱的酸臭味。
可是，他上下打量一番老头儿，穿得破破烂烂，一点都没有土豪的样子，内心不禁有些失望。
夜倾寒抬腿迈进商铺，没兴致跟他闲扯了。
可是此时，老头儿却突然开口：“小子，这块涅灵金卖不卖？”
咋滴，你能买得起？夜倾寒摇摇头，回道：“不卖。”
“一万块。”
“啥意思？”
“两万。”
夜倾寒皱着眉头转过身。
“五万。”老头儿淡淡说道：“再高，老夫就不要了。”
此时，水凝裳在旁边弱弱问道：“前辈，我小小地确认一下，您说的五万，是灵石吗？”
“不然呢？”老头儿微微有些诧异。
“卖。”
“不卖。”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说卖的是水凝裳，说不卖的是夜倾寒，两人大眼瞪小眼，通过电波无声交流。
【姐夫，不是我没节操，主要是……对方给得太多。】
【你别插手，我来会会他。】
“你俩到底谁能做主？”老头儿露出一丝不悦。
“我。”夜倾寒指指自己鼻子，然后面有难色说道：“前辈，不是我们不想卖，而是……这是我们刚刚做好的牌匾，如果卖了，不是砸自己招牌嘛！”
“那你想怎样？还要加钱？老夫可是说过了，再加就不要了。”
“不不，前辈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上天的馈赠，不止这一块。”
“你还有？”
“也是纯度这么高的？”老头儿彻底震惊了。
夜倾寒郑重点点头：“或许，纯度比这还高。”
嘶！
老头儿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
上天的馈赠——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夜倾寒望着对方嘿嘿一笑，老头儿则有点尴尬。
“在哪里？拿给我看看。”他急迫说道。
“呃，现在还不行，得等两三天之后。但我保证，纯度比这一块只高不低。对了，前辈要多少？”
“你有多少？”
“很多。”
“老夫全要了。”
“好。”夜倾寒兴奋地猛拍一下手掌，内心已经在暗暗计算，将商铺内所有铁疙瘩提纯后，到底能赚多少灵石了。
“那老夫就三天之后再过来。”
“如果到时看不到涅灵金，老夫拆了你的店。”说完，他倒背双手，准备离开。
“前辈等一下，您是不是……先付点订金什么的？”夜倾寒搓着手说道。
“订金？”
“你找老夫要订金？”
“你这是对老夫的亵渎和侮辱，你知道老夫是谁吗？老夫答应的事情，从不食言。”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夜倾寒脸上了。
夜倾寒赶紧躲到门里，等再出来时，发现老头儿的身影已经没入人群了。
这老家伙……他苦笑着摇摇头。
……
商铺内。
夜倾寒对水明哲说道：“水伯伯，刚才你也听到了，高纯度的涅灵金，价值连城。”
呃……水明哲一脸尴尬。
夜倾寒笑道：“我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实不相瞒，小侄无意中获得了一种手段，可以将普通的涅灵金提炼成高纯度的，就像那块牌匾一样。”
“我看您店里堆放的这些，也卖不出去，不如就让我提纯了之后，卖给刚才那位前辈，您看怎么样？”
“这当然好了。”水明哲一听，喜笑颜开。
此举既能将这些破烂给处理掉，还能换来一笔不菲的灵石，他没道理拒绝。
“小寒，你就全部拿去提炼吧，换来的灵石也全部归你所有，水伯伯一块都不要。”水明哲慷慨说道。
“那怎么行。”夜倾寒说道：“咱们五五分账。”
“还请水伯伯不要拒绝，否则小侄也不好意思拿你这些原料。”
“这……”水明哲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店里这些破烂并不值钱，主要还是靠对方的提炼手段，若是五五分账的话，他占大便宜了。夜倾寒去别的店，随随便便都能买到大批的原料，根本没必要从他这里拿，明显就是想帮衬他一把。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夜倾寒不给水明哲犹豫的机会，一锤定音。
他确实抱着帮衬对方一把的意思，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处理掉，然后手上还能有一些资金，去进一些好货，把店铺真正开起来。
另外就是，他用‘紫阳罐’提炼，根本不费劲儿，算是躺赢。所以，也不介意分出一杯羹。
商议妥当后，夜倾寒把店内所有铁疙瘩全部收走。
回到房间，全部放出来，都快没有下脚的地儿了。
高端的原料，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提炼方式……他一边用播音腔摇头晃脑念着，一边给紫阳罐喂食。
这次，让你吃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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