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面人倒下没了声息，苏和才彻底放心。
两柄复仇镖消耗的也是他体内的灵力。
现在如果再来一个邪恶职业，哪怕是一阶，他都不可能获胜。
苏和看了一眼周围，确保没人发现之后，才顺着楼梯缓缓走下去。
到了一楼，他把这里的情况下全部发给周老三。
关于复仇镖的事情，他没有提，只说是自己姥爷给的保命符。
周老三没有怀疑，他调查过苏和，关于姥爷是超凡职业的事情他自然清楚。
打了个车，苏和没有回家，在外面随便找了一家酒店。
他身上太脏了，需要好好洗洗。
入夜。
进入青铜森林里面，他们还在马戏团。
“老大，你受伤了？”
刚睁开眼，吴圆便开口直呼。
青铜森林受的伤回到现实世界会自动复原。
因此苏和身上的伤，只可能来自现实世界。
“一点小伤而已。”
苏和没过多解释，要让吴圆知道他身上的伤是训练时候被揍的，肯定会被笑死。
“规则怪境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九十九，请继续加油。”
就在此刻，任务提示声突然响起。
苏和愣了一下，猴子和马戏团的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任务还没完成？
一旁的夏萤和吴圆也是愣在原地，他们都以为任务已经结束了。
“老大，这任务是不是出错了，为什么还没结束？”吴圆看向苏和，满脸疑惑。
“任务提示不会出错。”
夏萤走上前开口，“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
苏和认同夏萤的观点，可问题是，他究竟忽略了什么？
闭上眼，苏和快速在脑海里回忆当时看到的一切。
小丑上台，然后喝醉，林熙熙被大师兄抱进房间，马戏团离开，等候，归来，新的小丑，林熙熙怀孕，小丑绝望，新的小丑死亡，黑化开始，杀人。
等等……
苏和眼前一亮。
死在这间马戏团的不是十个人，而是十一个！
那个新来的小丑也死在了这里，按理来说，这里还有一只怨灵。
苏和立刻睁开眼，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二人。
夏萤赞同苏和的观点，不过她也有些疑惑。
“马戏团就这么大，那只怨灵能藏在哪里？”
他们已经把这里所有的屋子都逛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苏和皱眉，这点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以规则怪境的复刻方式来说，新的小丑是死在了舞台下面，按理来说就在舞台周围。
可站在舞台上，整个马戏团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那只猴子在舞台上待了这么多年，如果怨灵在这里，它不可能放过他。”
夏萤坐在观众席上，看着站在舞台上的苏和开口。
“可不在这里，又能在哪呢？”
苏和现在有点想念周彤的能力了，如果她在这里，肯定能快速发现问题。
夏萤和吴圆坐在下面紧皱眉头，不破解这个怪境，他们就要一直被困在这里。
加载进度百分之零其实无所谓，最恨的就是卡在百分之九十九。
进一步没资格，退又舍不得。
让人爱而不得。
“有没有可能，那个小丑不是化做怨灵，而是变成了别的东西？”夏萤看着舞台，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苏和抬头。
夏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舞台边缘。
“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上去的时候被击飞？”
苏和点头，他当然记得，那一次直接让夏萤失去了战斗能力。
夏萤看着舞台缓缓开口，“原本我一直以为禁止观众上台是这里的规则，可刚才我忽然想到，马戏团有时候也会邀请观众上来配合，这种规则显然不合理。”
“你是说，这不是规则，而是那个小丑的自我防御？”苏和顿时理解。
“对。”夏萤点点头，抬起头看着苏和，“你还记得新来的小丑脚下那枚钉子是谁放的吗？”
“谁？”
苏和低下头飞速回忆，那天的表演和往常一样精彩。
小丑上台之前，还有观众被邀请上台配合。
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小朋友。
他下台的时候，趴在朋友耳边窃窃私语，几人哈哈大笑。
当出事之后，他们所有人都傻在原地。
在那之后，那个孩子再也没来过。
“是一个小孩。”
苏和叹了一口气，“那个孩子应该就是觉得好玩，所以才把钉子丢到上面。”
他不是在替那个孩子辩解，只是实话实说。
他看到的一切既是以小丑的视角，也是以上帝视角。
从男孩的反应能看出来，他并没想到事情会变的如此严重。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观众会被这个舞台排斥的原因。”夏萤看着舞台，一个穿着小丑服饰的人影缓缓聚合在他们面前。
“谢谢。”
他冲着三人鞠了一躬，然后身体化做漫天星光消散。
被困在规则怪境里，他一直都在守护这个舞台，只有有人发现了他死亡的真相，他才能获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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