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竹我们这是在干嘛？”识之律者此时换了一身装束，正是先前符华曾经在七徒弑师之后所穿的以白色与墨青色为主的简洁长衫。
只是……如今识之律者穿起来便没有符华当初的那种气质，只能说素色长衫与识之律者狂放（疯匹）的性子完美对冲形成了抵消，周围人既不会因为识之律者穿的衣服而投来眼光，也不会因为她的言行引起注意。
“看不出来吗？坐飞机啊，不然你想怎么去，空之律者开传送门吗？”沈竹调笑着看向识之律者。
“不然呢？有着这样的能力你不用你是有毛病吗？”识之律者不厌其烦的使用着符华记忆里唯一还能算得上是脏话的话语。
沈竹只是笑笑道：“支配之律者在这个时代进化出了一种新的能力，你应该知道的，支配律者权能。”
识之律者被沈竹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给逗笑了：“这和你用不用律者权能有什么关系！支配之律者不是已经被你们讨伐了吗？”
“的确，不过那些核心我可是一个都没有拿到，而很凑巧的是，我得到小道消息，在那天逆熵的现场，奥托也有现身。”沈竹笑望着识之律者示意她继续猜测下去。
“你是说，支配之律者的核心被奥托拿走了？”
沈竹点了点头随即解释：“只是有这种肯可能，不过以奥托的手段，完全可以做到这种事情，虽然明面上不服，但你心里应该清楚他的确可以。”
他说的没错，虽然识之律者一直都在正当的嘴臭奥托，但不得不承认，奥托这个人的确是世间罕有的天才。
“……”
见识之律者不再说话，沈竹也不再去和她搭话，低头看了看前往天命的机票转头道：“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准备登机。”
说是准备，一个执行任务一个被临时推出，这两个家伙其实根本没东西好准备的。
顺随着人流两人被裹挟上了飞机。
虽然并非没有这样的记忆，但这毕竟是识之律者诞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心思本就单纯的识之律者此时也难掩兴奋，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她贴在窗子上一脸好奇的看着逐渐变小的景色，直到飞机突破云层。
看着识之律者的样子沈竹努力的憋着没笑，直到识之律者似乎发现了自己在沈竹面前表现出的不妥，转回头靠在椅子上故作镇定。
沈竹也不直接揭穿她笑着问道：“感觉如何，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
“嘛，不过如此，又不是没有体验过。”说着还伸手掏了掏耳朵。
沈竹似乎看出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瓶义答抵到识之律者面前问：“来一颗？”
识之律者愣了愣接过义答倒出两颗吃了起来。
漆黑的柏油跑道上，一架洁白的钢铁大鸟逐渐落地，在滑行一段距离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伸手拉上兜帽遮住面容，沈竹默默的跟在识之律者身后。
对于识之律者的诞生，奥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天命内部宣称符华是假死，所以出现在天命是正常的，至于沈竹，认识他且知道他如今还活着的恐怕屈指可数。
“符华女士，请问您身后这位是？”天命的人员询问道。
“你什么身份？我做事还要向你汇报？”识之律者顶着符华的名头此刻十分嚣张且趾高气昂。
沈竹不免暗暗为符华捏了把汗心中感叹道：“符华，你多年营造的淡泊人设被识之律者一句话败了个精光。”
尽管已经面露不悦但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天命的基层人员，眼前的‘符华’则已经是天命顶端的存在，只得道歉：“很抱歉，符华女士我不该怀疑您。”说着便让开了路。
“老古董的脸就是好用啊。”走在天命的道路上然而就在两人目力所及的远处，天命的人员已经向着中央聚集。
而那令沈竹感到厌恶的气息正从人群的中央中传出，也正是两人此行所要见证的目标——奥托·阿波卡利斯。
……
圣芙蕾雅的学园长办公室内，早已得到部分消息的德莉莎此时正一脸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屏幕。
此时她的联络信息突然闪动，联络者正是逆熵的执行者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德莉莎女士，很抱歉打扰到您的工作，但请您先看一下这个。”随着信息的闪现一则足以令全世界震撼的新闻直播出现在聊天栏中。
德莉莎并没有去点开这则消息，而是将聊天框隐藏下面是早已打开的天命直播画面。
直播间中是身穿天命大主教披肩的奥托。
“全世界的朋友们，你们好，鄙人是天命组织的现任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正如你们之中某些人已经知道的那样，我们生活的世界中周期性的会出现一种名为崩坏的灾难。”奥托的声音从直播间中传出：“不过之前为了保密不引起恐慌，我们不得不及其敷衍的将其成为不明灾难。”
奥托的话语并没有就此结束：“具天命组织目前的了解，崩坏是一种伴随崩坏而生，随文明而强，甚至能够粉碎文明本身的产物。”
但随即奥托话锋一转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两个月前，天命与美洲的组织逆熵联合，战胜了崩坏的使徒。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人类对崩坏已经步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那就是我们不再只能一味防守，人类已经能够做到转守反攻。”奥托的语句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继续道：“我认为对抗崩坏的道路可以引进一些新鲜的血液，那些在一次次崩坏中崭露头角的年轻血液，他们需要机会。所以，综上所述，鄙人奥托·阿波卡利斯，即日起辞去天命主教一职，并彻底退出组织。”
“闲的他。”沈竹甚至都没有听完奥托接下来的话，便向着身后摆了摆手自顾自离去。
尽管奥托已经注意到沈竹的离场，但并没有做什么神色，顿了顿话语继续道：“今后我的继承人，极东支部领导人德莉莎·阿波卡利斯，不日将会继承天命主教的位置，并全权接手天命的领导权。相信在她的领导下天命与人类终将能够战胜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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