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摇了摇头，“不必这么麻烦，事到如今，即便活下来，也只能成为一只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东躲西藏。”
“我自小锦衣玉食，衣食住行无不精致，不想让自己后半辈子过得这么狼狈。”
周言清沉吟片刻，脸上有些哀伤，“若我非要救你呢？”
明毓看着他笑了出来，笑靥如花，“经此一事，政变一途已经没了指望，若是活下来，我唯一的目标只能是你，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杀了你身边那个小丫头。”
周言清对明毓的同情消失不见，脸上只有冰冷。
看着怀里气息愈发游离的女子，轻声开口，“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哈哈。”
“咳咳。”
看着周言清现在的模样，明毓自嘲笑出声来，牵动伤势，忍不住轻咳出声，“不愧是你，我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出言试探，倒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她将头埋在周言清怀里，断断续续道，“大明朝开国以来，除了宣宗，还没有哪位皇帝杀过自家血亲，我父王应当能留下一命。”
“大概率会被发配凤阳守陵，既然走上这条不归路，也当做好承受这般后果的准备，我们不是输不起的人。”
“我还有一对嫡亲弟妹，他们小我十岁，是孪生兄妹，母亲生下他们便因为难产去世了，因为此事，我对他们多有冷落，未尽到做长姐的责任。”
“在无牙门与你分别之后，我让他们到川蜀，为你督造盟主府，在王府里弄了两个替身，也是想为他们留一条后路。”
“若是东厂和护龙山庄真要下定决心查探，八成也是瞒不住的，我想请你帮忙庇护，照顾他们。”
“王府其他人我不在乎，可我不想让他们像条狗一样被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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