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蔗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在这宁静的夜晚舒服地睡一觉了。
她刚躺进温暖的被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谁？”她说出这句话后也看到了来人，慌忙起身下床，低头怯怯道：“水姐。”
白清水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打量了一眼只穿着内衣的田蔗，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
一股寒风吹进来，风中还夹杂着雪花。
“今晚景色不错，这雪花看起来比之前的漂亮多了。你说是不是？”白清水回头瞧着田蔗。
田蔗点头，“是，水姐说漂亮，那肯定就是很漂亮。”
“过来陪我赏雪。”
田蔗光脚走过去，站在了窗前。他眼前的夜景是一片漆黑。
白清水走到床边，躺下盖上被子，望着窗口冻得发抖的田蔗，上下细细打量一番，笑道：“你觉得你漂亮吗？”
田蔗摇头：“不漂亮。”
“转过来，让我看看。”
田蔗转过身，身体抖得更厉害。
白清水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摇摇头：“是不漂亮，可是你这样的却有人喜欢。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田蔗慌忙摇头否认，道：“水姐，我冤枉，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谁喜欢我，没有水姐命令，我也不敢喜欢任何人。”
“客人区三号房，去吧。客人明早就要离开。你要跟着他走，他去哪，你就去哪。”
“是。”田蔗拿起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白清水望着她的背影，愤愤地咬紧了牙。
胡海今夜心情很复杂，躺在床上想象着这几天的经历，又想到见到杨柳后要怎么去说服她合作。
敲门声响起，胡海穿着浴袍走过去开门，看到了门口的田蔗。
田蔗一句话没有说，走进来关上门，走到床边脱去衣服躺了下去。
胡海这时也认出她就是田蔗，想到下午说过的话，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走吧。我不需要。”
田蔗躺在床上道：“我可以走，你想让我死我可以走。”
“我去和白清水说。”
胡海开门出去，又返了回来，看到自己衣服都在床上，犹豫了一下，又打开了门。
刚走出去，就看到白清水正在不远处瞧着这边。
他走了过去。
白清水转身离去。
他跟着白清水来到了田蔗房间，看到白清水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站在门口道：“我不需要。你让她回去。”
白清水道：“你不是喜欢她吗？临走前我把她送给你。”
“她是人，不是礼物。”
“你可以把她当做人。他在我这里就是礼物。”
“谢谢，我不需要。请让她回去。”
“我的命令从来不会收回。你可以在这里睡。”
胡海扫了一眼房间，说道：“这里只有一张床。”
白清水道：“我当然知道。我们又不是没有在一个房间睡过。你自己选择吧。”
胡海呆愣几秒，走到了窗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白清水笑道：“你选择我？”
胡海道：“我如果选择她，她绝对不会像你一样老实，我选择你，我们都能睡得安稳。”
“你这个人是一点不了解女人。女人和男人没什么区别。而你……为什么拒绝送上门的？她虽然不漂亮，但是也不丑。”
“我只是说喜欢她那样的女人，没有说喜欢她。”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见过很多男人只是为了女人的身体，天一亮，就当陌生人一样。”
“你说什么？有很多男人那样对你？”
白清水突然瞪大了眼睛，气的两眼冒火。胡海背对着她，毫无察觉。
白清水抬起胳膊，准备打在胡海脸上的拳头变成了温柔的手掌，搂住了胡海的腰，说道：“是啊，那你也可以像他们那样对我。只要不在外面乱说就行。”
胡海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我说了，男女没什么区别。而且白天和晚上，地上和床上，人前和人后，都是大不相同的。你不用这么吃惊，我就不相信你任何时候都是这般石头模样。”
“我没有那么复杂，我始终就是这样，不会改变，也不想改变。”
“除非你有问题，否则不会对女人一点不动心。”
胡海没有说话，鼻子传出了呼噜声。
“睡着了？不敢承认就装睡？没有人敢睡我旁边，你胆子真大，让你睡你真睡，也不知你是真傻假傻。”
白清水望着胡海宽阔的后背，心里说道：“可我偏偏舍不得杀你，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小孩，我又怎么会喜欢你？我对你的喜欢也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
胡海一动不动，真像睡着一样。
白清水就像抱小孩一样，把胡海搂在怀里。
胡海毕竟不是小孩，带给白清水的感觉自然也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感觉。
白清水心里又说道：“愿望城里的男人会不会和普通男人不同？就像兽族人和普通人的不同。一个正常男人怎么能抵抗住美色诱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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