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太合适。”
佟富一脸为难的道。
秦牧一愣，皱眉道：
“为什么？”
“藩王时代结束之后，那位藩王的后人也换了姓，而今以吕为姓，但靠着祖上余荫，吕家在中州扎根，发展到现在的势力非同小可。”
佟富低声解释道：
“吕家最为看重的便是天水陵，甚至每任继承人，都要在天水陵镇守三月以视历练。任何外姓人连靠近天水陵都不行，更不用说进去。”
“连监天司都不行？”
秦牧继续问道。
佟富的脸色有些尴尬，无奈的点点头道：
“中州不比龙国其他地方，这里到处都是武者，便是第三境的存在恐怕也不在少数。只是燕京一直强力镇压，才没有闹出乱子。”
“所以监天司的面子，在中州不一定走的通。”
“更何况，吕家与天枢书院关系匪浅，天枢书院在中州更是地位超然，若非迫不得已，我劝您最好还是不要去惹吕家。”
佟富知道秦牧的身份，所以才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秦牧统帅龙国全军，更兼监国一职。
可在中州，他的身份还真用不上。
秦牧的眉头锁的更紧。
他还真没想到中州的形势会如此严峻。
但这并不能阻挡的了秦牧的脚步。
“直接去吕家。”
秦牧淡淡的道：
“先礼后兵。”
秦牧不怕跟吕家武力冲突。
已入武皇境的秦牧，除了修炼天道的高手秦牧需要忌惮之外，在武者之中，秦牧就是无敌的存在。
中州再强，也不可能有人是秦牧的对手。
不然的话，中州也不会被镇压这么多年，连武道都不能传的出去。
秦牧之所以还要先跟吕家先礼后兵。
实际上是因为秦牧不想把事情闹大。
真要是搞到最后中州动乱，这就是秦牧不愿意见到的结局了。
但如果吕家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秦牧了。
……
中州，天枢书院。
随着院长玄牝的死去，而今天枢书院的院长，是玄牝的关门弟子，吕乐。
吕乐是吕家的二少爷，能被玄牝收为关门弟子，足以见得吕家与天枢书院的关系之紧密。
书院的阁楼之上，吕乐的眸光望向天边，眼中是深深的思索。
吕乐身材健壮，五官刀刻斧劈，棱角分明，身上不自觉流露出上位者的气质。
“秦牧到中州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吕乐背后响起。
吕乐转过身，脸色瞬间冰冷。
在他背后，站着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
老者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恨意。
“院长的仇，我会替他报的。”
吕乐沉声道：
“大长老，只要秦牧一死，您就立刻起兵。吕家积累数百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如今龙国权力真空，各方势力各怀鬼胎，正是我们的机会！”
长老，是书院中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
他们有实力，平日里却不会插手书院事务，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出现。
书院中现在还活着的，也只有五位长老。
吕乐面前的大长老，名为怀炎，资历最深，实力也最强，虽然不入第四境，却也已经摸到门槛。
中州的存在，近乎凌驾于整个龙国。
而能让中州一直稳定下来的，是袁天罡，是监天司，是姬家皇室。
生死相搏前，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所以都不会轻举妄动。
但现在的情形就如吕乐说的一般，是他们的大好机会。
不过，即便没有机会，吕乐也仍然会动手。
玄牝，百炼，带着书院精锐进京，最终无一人回来。
而秦牧最终升任监国，统帅龙国全军。
这一去一来，此消彼长。
那玄牝的这笔账，自然是要记在秦牧的头上。
吕乐的一切都是玄牝给的，吕家更是在天枢书院崛起后，拿到了不知道多少好处。
若是不为玄牝报仇，吕乐，吕家的位置，都会不稳。
“玄牝院长已经给我们扫清了障碍，只剩下秦牧一人。”
怀炎冷冷的道：
“秦牧现在往吕家去了，动不动手，你来定。”
“我马上赶过去。”
吕乐深吸一口气后道。
……
吕家，位于中州老城区中，占地数千平。
家族院中，装修算不得多么豪华，甚至相比起吕家在中州的地位来说，可以说是简陋。
此刻，吕家大堂之中。
吕家众人齐聚。
坐在最中央的，是吕家老太爷，吕太一。
吕太一年过耄耋，须发皆白，但是身体硬朗，连拐杖都不用，一张枯瘦的老脸上更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秦牧即将到来的消息，吕家众人皆知。
“秦牧直接来我吕家，莫不是想要敲山震虎……或是杀鸡儆猴？”
吕太一苍老而浑厚的声音中，透着疑惑。
相比起吕乐，吕太一对秦牧的了解就少之又少了。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秦牧如今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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