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卫家人放出来。”
沈心离开手术室，来到昏暗的车间，环视一圈铁笼子和玻璃笼子。
让程巡把人都放出来。
卫家人一出现，笼子里的人就开始发疯。
用力拍打笼子护栏，一条条瘦骨嶙峋的胳膊，伸出笼子，想要抓住卫家人。
皮肉在笼子上磨破了，也毫不在意。
卫家人和那些护卫，乌泱泱挤在车间里。
看到卫忠泽的那一刻，立刻开始哭喊，“大哥，救救我们吧！”
“快让人杀进来吧！”
卫忠泽怒骂一声，“闭嘴！”
“呵呵，杀进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如一把刀，抵在众人脖子上。
“我问三个问题，认真回答，我就不杀你们。”
沈心从空间里拿出一把老板椅坐下，意识全开。
“第一，卫家在走私什么？”
“别装傻，我提醒你们一句，飞机下面的隧道。”
有的人面面相觑，有的人心虚的低头。
“3”
“2”
随着沈心开始倒数，程巡从里面随即拉出几个人。
“1”
无人回答。
程巡直接开枪，丝毫不带犹豫，一枪下去，离得最近的三个人，无痛死亡。
“啊啊啊啊啊！”
“你个魔鬼！”
“我说！”
终于有人忍不住，是卫家一个中年男人。
卫忠泽牙呲欲裂，“你闭嘴，不准说，说了我们都得死！”
在收集到的心声里，沈心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知道隧道的人，都只负责运输和交接。
“说吧，”沈心倒是要看看，卫忠泽在遮掩什么。
“不能说，不能说，坚决不能说！”这是卫忠泽的心里话。
她只能在站出来的那个男人心里，感到一阵战栗。
眼看程巡又要抬抢，中年人普通跪在地上。
“是器官交易，器官交易！”
几个字，振聋发聩！
沈心都怀疑自己耳朵听劈叉了，她扣扣耳朵，“你什么交易？”
“器官交易...”中年男人满脸流泪，害怕到极致。
三毛五人也是齐齐一愣，环视四周，“所以，这些人...”
“畜生啊！！！”
“等等，”沈心起身，蹲到卫忠泽面前，“末日之前，你们就开始这个勾当了？”
卫忠泽认命的闭上眼。
见他不说话，沈心伸出一根手指头，黄了一下。
轰！
程巡的枪放下，又是一阵血雨，浓重的血腥味，在车间里飘散开，混着之前恶心的味道。
“既然你不说，那就永远不要说了。”
沈心抬手，太阳能空气枪出现在她手里，冰冷的枪口抵上卫忠泽的脑袋。
卫忠泽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我说。”
“末日之前，我们卫家在沙市并不起眼，别人只当我们是个小玻璃厂，但其实从建厂的第一天起，从我爷爷那一辈起，他们就给一个叫兴天组织的做事。”
兴天组织？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众人。
除了沈心小队，所有人，包括大部分卫家人和笼子里还清醒的人，都是第一次听说兴天组织。
“还真是阴魂不散！”姜东骂了一句。
“继续。”沈心表情也没好到哪去。
万事开头难，卫忠泽开了头，剩余的事情，就和倒豆子似的。
“兴天组织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我爷爷知道，不过他很早就死了，死的时候把那条走私路线交给了我小叔，小叔死后，那条路线就交给了我。”
“这些人，末日之前不关在这里的，都是在地下，洪水之后，我担心他们热死，才挪到这里，没想到后面的日子就没有好起来过。”
“之前我们收到订单之后，在地下寻找合适的供体，直接摘除之后，通过隧道，直接运到机场停机坪。”
“运送的人，都是聋哑人，就是外面干活的人。”
“机场也有我们的人，器官可以顺利送出去，至于送到哪里，如何接受，我就不知道了。”
“死了的那几个医生，就是一直负责摘器官的医生。”
“卫恩波说抓到了新人，我看那个大个子的样子很奇怪，就想着研究一下...”
除了那个中年男子，其他卫家人都吓的痴呆状了，他们都以为，那只是大哥末日里搞的研究，谁能想到是一场旷日持久、丧尽天良的黑色生意。
“我就说，早点掐了这条线，你不听，你把卫家人都害死了啊！”
中年男人爬起来，不停捶打卫忠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年前突然对恩波那么好是为了什么吗？是因为恩波匹配到了...”
“呜呜呜...”
阿土和霍曼救到了，芯片拿到了，隧道的作用也知道了，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沈心垂头，像神一样，垂眼看着他，“你提前知道我们的行踪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隔段时间就会在外面抓人，卫恩波遇上你们，是因为提前埋伏在高速路边山上的人，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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