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也就是离开一会儿，他的典当行成了健身中心了。
萧易和爬爬，就连发条苹果跟哈士奇男爵都来了。
这帮人，在那里蹦蹦跳跳，在陌陌的领头之下。
这都是什么毛病啊？
脑仁疼。
季末现在这个状态是，他能看见别人，别人看不见他。
跟一般的隐身有点区别，因为他的本体在楼上，而思维身处梦境。
当然，如果他想，也能让他们看见自己。
可他不想，因为他怀疑自己一出现，他们会拉着自己一块跳。
季末在他们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站在旁边呆了一会儿。
大致上，从对话里听出来，他们为什么突然聚集在这里了。
纯属偶然。
萧易跳累了，就跟发条苹果聊了起来。
毕竟他特别的崇拜发条苹果。
“嫂子，嫂子，我听说了啊！你帮着血裔骑士打赢了一场大战呢！”
发条苹果此时正拿着一瓶自制的营养液，吸管插进红润的嘴唇，吱吱作响。
她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道：“萧医生~这样说不对~我呀~只是去治疗病人的~不是打仗呀~”
“但，你不是把缝合怪贵族们都给治好了吗？他们奋勇杀敌，打败了黄昏十字军？”
“我也治疗了黄昏十字军呀~萧医生，你要记住呀~我们是大夫~在大夫的眼里~病人都是平等的~不管种族~不管立场~不管性别~就算是仇人~我们也要施以平等的治疗~”
说着，发条苹果把手术刀拿出来。
“我们的手术刀~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杀死疾病的呀~”
萧易听得热泪盈眶。
“呜呜呜！嫂子，你说的太好了！说的我心潮澎湃，说的我恨不得全世界人都得病！然后我去医治他们！无差别的！”
发条苹果点点头。
“嗯~这就对了，大爱无疆呀~我们医生不仅要医人~还要治疗这个世界~”
“对！我们要治疗这个世界！”
萧易激动地举起拳头。
季末很想代表这个世界说：我他妈才没病！才不想被你们俩精神病治疗！
“对了~萧医生，你这么晚来这里是来干嘛的呀~”
“哦，”萧易重新坐下，“其实，一个小时前，有个奇怪的东西来我的医馆，我觉得我哥会很感兴趣，所以想来跟他说说。”
说到这里，萧易想了想，看着发条苹果道：“对了，苹果医生，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很感兴趣的。”
“我吗~”
萧易拿出病历夹。
“这是我当时记录下来的。”
“嗯~我可以看吗？医患是有保密协议的吧？”
发条苹果道。
“他也不算是我的正式病人，只是【诊断】的时候顺手记下来一些奇怪的地方。”
发条苹果这才打开病历夹，低头看去。
季末站在她身后，也看一并偷看。
萧易的病历夹里夹着一根羽毛。
应该是爬爬的羽毛吧？
季末看见那个病历上写着：
【无名氏，姓名不祥】
【种族：外观像是缝合怪，鉴定结果是魔偶，二次鉴定结果为人类】
【病症：脑干出血，脑前额叶缺失，中度阿尔兹海默症】
【备注：第二次诊断的时候，中度阿尔兹海默症和脑前额叶缺失症状都消失了。】
【备注2：对方的职业中有【秘医】和【魔偶师】，很奇怪】
【备注3：通过诊断，感觉上他的身体和脑是分别独立的，跟【背神之锤】或者爬爬的有些像，但是医生想检查对方的脑补的时候被拒绝了】
这是什么？
季末看的一头雾水。
而发条苹果看了，却微微蹙眉。
“嗯~你是说~是个外表像缝合怪~但初步鉴定是魔偶~职业是秘医~似乎脑部可替换的病人吗~？”
“是的，对了，三次鉴定的时候，我还查出了对方患有【噬脑症】这种只有脑魔才会得的病症，没有记录在病历上。”
“唔~我想~那个可能是我之前遇见过的吧~”
“你遇见过！？”
“嗯~遇见过呢~左手也是在那时候丢了~是个很有意思的病人~不过我觉得他对你来说有些危险~下一次不要让他进门了~”
发条苹果说完，把病历夹还给了萧易。
显然，她不打算告诉他更多的事情。
而站在旁边，隐身状态的季末却沉思起来。
脑，脑？
而且鉴定结果还是人类？
难道是之前人皮虫的那颗脑子？
那玩意之前就觉得很诡异。
那些神经触手还吸食人皮虫的脑液呢。
难不成，那东西恢复清明了？自己找了一具身体……
那为什么去找萧易？
是认出了萧易吗？
不过，看起来萧易这小子有进步。
他没有把所有的底都交给发条苹果。
至少没跟她说人皮虫那件事。
或者，也可能是他真的笨到没有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季末记下了：这附近有个奇怪的噬脑症患者正在到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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