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季末呼出一口青烟。
不过，大概是因为还有点缝合的痕迹，烟雾居然从脑门喷了出来。
“萧易，人是什么啊？”
“啊？人？人就是人啊！”
“我不是说种族，我是说人性，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白天去幼儿园当义工，晚上残害小萝莉的人类，算是人吗？”
“那是禽兽！”
【禽兽！】
“呼——”
“没错吧？屠村，异端审判，手上沾染了无数小萝莉和她们父母兄弟的鲜血的黄昏十字军，从种族上来说，算是人类吧？但从人性角度呢？或者……从你们医生的‘医学’观点呢?”
“怪物呢？拥有怪物的身体，但从来没有做过坏事，这样的怪物大概很少，但真的没有吗？过去的一百年，我至少遇见过五六个，善良到让人怀疑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拥有人性，拥有人心的怪物，他们是人，还是怪物？”
“不是人，也不是怪物，难道是物品，是某种东西？应该不是吧？”
“再说，人性也不全部代表美好，公爵是个怪物，但他是我见过的人性最为复杂又最为纯粹的怪物，为了爱情，他可以背叛所有可以伤害所有，却唯独不会背叛爱情本身，甚至可以为了爱粉身碎骨。”
季末的话，萧易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正在转化中的“圣主之音·裂口修女”
人性，底线……
一旦跨越底线，人就不再是人了。
“我懂了，哥。”
萧易点点头。
“懂了吧？”
“嗯，我懂了，原来你早就不是人了……”
“……”
“你特么是真欠打啊！”
“不是，我是说，你也不是个东西！”
萧易连忙辩解。
结果越辩越黑。
“行，我反悔了，我现在就把你揍成不是人形的东西，我看你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等一下啊！”
“怼他！怼他！掌柜！怼他！”米米开心的叫道。
“压、压脉带Σ┗(＠ロ＠;)┛！”
就在季末忍不住把萧易按在台上就要开揍，那边的梦魇妖女王嚷道：
“喂！活都让我一个人干了！你们自己在玩什么啊！还救不救人！”
季末这才萧易松开。
“行吧，我之后再揍你，现在，别耽误了发财的机会。”
季末一把拎起桌子上的【猩红烈焰】。
“季掌柜，诅咒？”
梦魇妖女王的手始终放在连接着诺诺的连接线上。
而连线的另一头，是【生化脑】以及季末的脑子。
他的头盖骨虽然正在愈合，但是连接线直接跟他的大脑相连，取代了之前【猩红烈焰】，跟诺诺连在一块。
“暂时压制住了。”
季末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静默棱镜】将【仿生妖精的黑暗童话】暂时封锁住了，但这不是永久的。
神话的属性是不朽，想不到，神话级诅咒的属性，居然也是不朽，也就是说，这个诅咒，无法彻底消除。
这是跟【寄生脑】缝合之后，季末得到的信息。
“趁现在，赶快把诺诺弄醒吧，不然，怕是我也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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