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顾客们实在是距离太远了，传递消息的顾客没有什么办法。
服务员一回来，就带给了张三一个重磅消息：“不好意思，张先生，我们小丑餐厅的员工已经满员了，现在不需要多余的员工。”
张三面色不变，内心已经浮现出来各种各样的心理活动了。
但是他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出来，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服务员，服务员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真诚，看起来像是在为张三考虑一样，甚至那个表情都是完全共情张三的模样。
“我刚才仔细帮您询问了一下老板，老板说我们小丑餐厅并不缺少一个打白工的人，他对您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
但张三参加过那么多个副本，什么样子的人和诡异没有见到啊，他看出来了这个服务员态度的不对劲，如果这个老板真的拒绝了这个服务员的话，这个服务员根本没有跟自己解释这么多的必要的。
毕竟自己和这个服务员又没有什么利益方面的往来，说这个服务员单纯是因为好心，张三是绝对不相信的。
在所有的副本里面，除去诡异以外，最希望升华者们死亡的也就是这么副本里面的原住民了。
这倒也不是张三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经历过这么多个副本，张三很少见识到有副本设置的原住民和升华者们无法产生一点冲突的。
当然，这个服务员解释这么多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有其他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餐厅的规则规定，服务员必须要让顾客满意，这个服务员才会解释这么多的。
但张三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可能，首先，这个小丑餐厅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杀死所有的顾客，如果不是这个样子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设置那么多的规则，而且这个规则还不会让升华者们看到，只有当升华者们成为服务员的时候，才能够了解到一点这张规则字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方面的内容。
其次，这个服务员刚才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多么友好，在端过菜的时候，张三甚至隐隐感觉，如果不是自己率先发问，先发制人的话，这个服务员对待他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子的态度呢。
所以张三觉得这个服务员一定是有问题的。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面的确是这个样子，这很有可能是他刚才和那个女生说过的第一种情况，或许这个服务员在这个问题上撒谎了。
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撒谎呢？
难道是因为利益方面的冲突？
可他又不在这个小丑餐厅里面工作，甚至还在这个小丑餐厅里面消费，还会给这个小丑餐厅贡献一定的颜值，他不觉得问题出在这里，他跟这个服务员的利益应该是息息相关的，毕竟这个服务员只有弄死自己，估计才能够得到一定的业绩。
如果问题不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一定就是刚才他让这个服务员去询问的问题触犯到了这个服务员的一定的利益。
可是他问的是，能不能成为这个小丑餐厅了里面的服务员。
难道说……
这个服务员是担心自己被取代？
或许，这个小丑餐厅成为服务员的一个基本的标准，杀死其他的服务员才能够成为新的服务员。
这倒也不是什么没有可能的事情。
尤其刚才这个服务员透露出来的意思应该是，在这个小丑餐厅里面，员工人数要保持一定的数量……
想到这，张三忽然抬头，看向这个服务员：“哦，你们老板居然拒绝我，可这个小丑餐厅有这么多个顾客呢，我看你们人也是挺少的啊，你们老板为什么不会接受我这么一个免费给打工的员工呢？”
服务员看起来有些尴尬，但是脸上的笑容还能够继续保持着不变，他微笑着说：“张先生，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老板没有说过这个方面的原因，但我相信这一定不是因为您的能力不够，而是因为我们的餐厅已经满员了，不需要再额外招聘新的员工了，还请您不要太过伤心。”
伤心？
张三当然不可能伤心。
但他现在也看出来了一个点，这个服务员似乎不会拒绝自己，而是在一直回答自己的问题。
是这个小丑餐厅里面的规则规定了服务员必须要回答顾客的问题吗？
张三忽然抬起头来，看向这个服务员问：“你没有说谎骗我吧？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我之前也来到过这个小丑餐厅，其实我是知道这个小丑餐厅的成为服务员的方法的，但我刚才一直没有说出来，就是为了考验你。”
“我现在，正在考验谁才能够离开这个小丑餐厅，只有通过我考验的人，才能够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小丑餐厅，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能把握住的话，就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小丑餐厅里面吧。”
说完，张三不动声色，又开始用起来自己餐桌上面的饭菜，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实际上正在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这个服务员。
而服务员则是先是微笑，随后露出来一个有些僵硬的表情，到最后，服务员的额头上一直在冒冷汗。
他看起来真的很纠结。
看到服务员这个纠结的表情的时候，张三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稳了。
他赌对了。
这个小丑餐厅一定是有规定过服务员们能够做的规则，和不能够做的规则。
他面前的这个服务员经验还是不够丰富，早在上一轮提问的时候，这个服务员就暴露出来自己的情绪了，他根本不想当这个小丑餐厅的服务员，或许，这个服务员也和他们这些顾客是一样的，都是被突然挑选进入这个小丑餐厅里面的。
所以这个服务员才会如此不情愿。
但张三要考虑的也不是这个服务员是否情愿的一个问题。
他要考虑的是，自己如何才能够让这个服务员为自己提供最大化的利益，如果服务员不愿意留在这个小丑餐厅里面的话，张三敢保证，这个服务员一定会想尽办法去逃离这个小丑餐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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