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
王大富轻声喊了一声。
等了约有半炷香的时间，林啸就这么坐着，似乎并未发觉王大富已经进来了，王大富只得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
一时之间，王大富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刚才那声“嗯？”难道是林啸发成来的？
林啸刚才睡着了？
好像是在印证王大富的猜想，林啸伸了一个懒腰，开口道：“看来是真的老了，没想到老夫竟然睡着了，让明诚你看了笑话。”
王大富哪敢真的托大，连忙说道：“国公日理万机，为了大夏国事操劳，在下实在是感动啊！”
林啸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去了一趟北齐，倒是学会了这些油腔滑调！老了就是老了，老夫没有什么忌讳的！赶快坐下吧！老夫可不像你那么清闲，离了京师若是超过两个时辰，有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王大富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对坐在地上也好不在意。
“国公，到底是京师出了什么事？特意将小子给约到这里来？”
林啸没有回答王大富的话，而是问道：“这件事等会再说，你先说一说这趟北齐之旅，你的见闻吧！”
“既然国公想听，那在下就说一说北齐的情况……”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王大富说的口干舌燥，才算是将北齐这一趟的经历给说完了。
林啸听完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
当然，王大富也不是傻子，淮西勋贵的身份他是绝对不会提的。
可是，五军营的表现他却告知了林啸。
“明诚，你的意思是北齐军队锐不可当？”
赵云与杨再兴的实力林啸可是一清二楚的。
有这两人护着，王大富竟然差点将小命给丢在了孔家，这不得不令林啸重视起来。
王大富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国公，北齐北面便是草原蛮族，历来都是军事强国，为何国公听到五军营的厉害之后，便如此相问？”
林啸面色凝重的说道：“明诚你有所不知，北齐确实军力强盛，但是你想想，为何有如此强大军队的北齐却一直不能一统华夏？甚至在一些冲突之中不敌大武？”
王大富摇了摇头：“在下不知。”
王大富是真的不知道，说实话，当林啸说完这番话后，王大富也有些好奇了。
林啸解释道：“正如你所说的，北齐的北面是草原蛮族，他们面对的压力太大了。北齐的军力之强盛确实是我大夏所不能及的，但是北齐的精锐之师全都集中在北方，戍北军，北齐最精锐的军队，这支军队不仅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更是每日生活在与草原蛮族交战的水与火之中。可是，以北齐的国力，也就只能养得起一支戍北军了。所以，除了戍北军之外，北齐其他的军队，战力极其低下。”
听了林啸的解释，王大富了然了。
面对草原部落的南下，是华夏每一个朝代的噩梦。
刻意这么说，中原华夏民族与草原游牧民族之间争斗，贯穿了整个华夏，甚至是东北亚的历史。
纵观历朝历代，能够力压草原民族的也就只有秦汉以及隋唐了。
而这两个时期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这两个时代都是华夏大一统的时期。
只有大一统的华夏集结了整个民族的力量，才能让草原民族变得载歌载舞、热情好客。
而现在的北齐，显然是没有那么多的钱财来武装几支戍北军那样的军队的。
不过，王大富还有疑问：“那为何国公大人觉得这支出现在孔家的军队就不是那戍北军呢？”
王大富不是故意提出这个疑问的，无疑，他也是为了转移林啸的视线。
万一林啸得知了北齐不仅有这么强大的军队，还有这徐达这样的名将，说不准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林啸叹了一口气：“唉！这支军队不可能是戍北军的！”
“为什么？”
王大富问道。
林啸抬起头，苦笑道：“明诚，你觉得北齐的官员们会放心在虎视眈眈的草原部落的眼皮子底下将戍北军调离边塞吗？”
王大富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想，只要他们不是傻子，就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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