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迟无语。
回想今天的经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儿，怎会突然问这无厘头的问题……
他从包里取出石珠扔在床上，说：“窦晓婵，你很值钱吗？”
“唔~”
窦晓婵想了想，点头说：“像我这么可爱，这么乖巧的小朋友，肯定能卖很多钱。”
窦迟一时竟无力反驳，只得解释说：“我的钱虽然不多、但也够花，而且倒霉蛋儿家里就很有钱呀。
如果用钱我可以找他借，为什么要卖掉你？”
“喔，说的也是。”
窦晓婵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道：“可、可是，你脑袋里转得好快，看起来有点危险噢。”
“……”
你可真厉害，还能看出别个的脑袋转圈？！
妖怪怕是都没你厉害……
窦迟无奈，只好换了个话题，“小婵，气韵、韵气，是什么？”
“我讲过的呀。”
窦晓婵翻了个身、盘腿坐着，慢声说道：“练形则坚、练精则实；修气身壮、修灵神盈。
所谓修气，便是将天地之精华化为己用，世间万灵皆可取之；而天地精华便是气韵，吸收转化后则是韵气。”
说着、她随手一翻，掌心浮出一团淡淡的蓝色火焰，摇曳流转。
“……”
你还说自己不是妖怪！
窦迟吓了一跳，赶忙摆手想要打灭，“收、收，赶紧收起来。”
“喔~”
“以后这玩意儿不许在人前展露！”
“嘁。”
窦晓婵白了他一眼，“我像傻的迈！”
看到她亲身示范，窦迟的脑袋一时有点乱，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什么御剑飞行、点石成金？
记得初见窦晓婵那晚，说什么灵韵……已绝，那么在古早或许真有仙人？
那她是什么呢？
不是妖怪、不是神仙……
窦迟懒得再想，抬手拨了下石珠，问：“这东西是啥，我听人说是什么玄境、阵心，你见过吗？”
“玄境……？”
窦小婵瞥了一眼，张了张嘴没吐出一个字，手指在窦迟胳膊扣片血痂，随手弹到地上。
小身板一扭仰躺着打了个哈欠，“窦迟，轮回笔……又动了，你……好笨呐。”
“……”
前一刻还没回过神，又被这句话打击到不行。
窦迟苦笑着：“这话，倒是没错。”
窦小婵对于石珠，评价都懒得评价，大概是……
垃圾都不如。
气韵……
窦迟抬手在空中挥过。
……已绝。
门外传来脚步声。
黎珍穿着刚换的短裤、T恤进来，瞅见窦晓婵睡着，趴在床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小馋猫真乖。”
“咳咳。”
窦迟伸手拉她起来，正色说道：“小珍，大姑娘了，以后得注意着点个人隐私。”
“隐什么……”
黎珍猛地回过神，揪了揪身上的T恤，红着脸说：“窦迟哥又不是外人。”
笃笃笃。
有人在门口敲了两下，探头进来：“有外人来了，能进来吗？”
黎珍皱眉瞪了何璧一眼，扭身跑了出去。
何欢在后边踹了弟弟一脚，带着金荞、秦鹭从门外进来。
“那个外卖员调查清楚了，潘月、22岁，今年毕业于黔南大学。哥哥叫潘军，是滇川药业的员工，于前天凌晨暴毙。”
前天，初八？
七夕那天从网吧活着出来，在面馆见到窦小婵，当天夜里……如果潘月是奔着我来的。
她的哥哥……难道，跟那只古怪的虫子有关？
窦迟：“有没有从她身上问出什么？”
“没，潘月什么都不肯说。”
何欢蹙着眉头，犹豫片刻：“阿迟，她虽然是我带家里人捉到，但不好长时间羁押，总得送去……
你要见她一面么？”
“不必了，没什么意义。”
窦迟思索片刻，说：“麻烦二姐送她去稽查署，潘军死亡原因可以调查一下，也或许……
他的目光落在石珠，笑了笑：“或许待会儿就有人登门，如果问起我就说重伤濒死……，若是来了大人物，可能还需要老爷子出面见一见。”
大人物？
何欢一时间没理出什么头绪，“好，你先歇着。”
何璧进来时提了一篮水果，说话的功夫、将几个盘子取出来摆在桌上。
“金荞、秦鹭尝尝水果。”
窦迟跟她俩笑笑，拿起手机犹豫一会儿，拨通电话，“二师兄，是我。”
“……”
“嗯，我没事，让师傅他老人不必担心，休息两天就好。”
挂断电话，他沉默地抿了抿嘴。
窦晓婵当时说，中元节前夕得去天水街，那么就不能让师傅产生误会。万一他得知自己身死，做出别的事情、或是离开灵州……
可是给想杀自己的人、打去电话报平安，感觉总不大对劲。
窦迟自嘲地笑笑，抬头说：“金荞，你之前做什么工作，之后有什么打算？”
“嗯？”
秦鹭眨巴眼睛，“窦迟，你让我们来，不是要问我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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