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
白影的声音让林朝雨心中一颤，果然还是要来了吗...
她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望向了白影。
“你觉得你在我房间里做的那些事情瞒得过我吗？”
林朝雨的脸嗖的一下红润了起来，程凌霜讶异地看了林朝雨一眼，不知道白影所说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是...我很讨厌你，因为你伤害了符华，伤害了养育了你二十多年的师父。”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都无法认同。”
林朝雨的脸仿佛变戏法一般又变得煞白无比，她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不是幻境，如果是她，她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没有狡辩，深吸一口气，等待着白影对她的惩罚。
“所以...请务必好好地爱着我，那样，这种毒素就会很好的发挥着它存在的意义了。”
白影制造了一种类似神雕侠侣里面情花毒的毒素，只要动情，那么就会全身如针扎般的难受。
想要解此毒，要么白影亲自动手，要么忘情，从此不再爱。
林朝雨不敢置信地望着白影，眼中竟出现几分期许。
随后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让她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好似痉挛了一般，嘴里吐着白沫。
白影没有理会她，朝着程凌霜走去。
“你虽然被苏湄迷惑，但手上也染上了符华的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程凌霜面不改色，静静地看着白影。
“既如此，我便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程凌霜太上忘情，性子清冷，即便是死亡对于她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应。
这很简单，让太上不得不有情即可，让她真正感受一下被那一剑刺穿眉心的可怕。
白影双手掐诀，一柄巨剑仿佛要破开九霄，从天而降朝着程凌霜刺去。
可怕的威压让程凌霜同样祭出了剑，想要抵挡。
但是她可悲的发现，她所领悟的『太虚剑神』，在白影的面前不过只是一个孱弱的婴儿。
她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那种蚍蜉妄想撼动大树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随着巨剑越来越近，她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巨剑在她眼中无限的放大，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惧之色。
“不...”
程凌霜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但巨剑依旧没有任何缓解的趋势。
她抬剑想要抵挡，手臂却好似有千斤重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剑靠近。
直到命中她的眉心...
程凌霜呆愣在原地，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以心蕴凝聚而成的『太虚剑神』，攻击敌人的心境，却又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就是『太虚剑气』的极致变化，可以以任何形式制造出不同功效的『太虚剑神』。
最普通的『太虚剑神』就是极致力量的体现，而且一旦锁定，避无可避。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
“秦素衣。”
“...太师父，素衣自知罪孽深重，还请太师父...将素衣赐死。”
秦素衣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着白影说道。
“你既犯下弑师之恶，但也将符华的尸体保存，虽不能以功抵过，但也可以让你免受皮肉之痛，精神之苦。”
“下山去，从此你不再是太虚剑派之人，也不许自称为赤鸢传人。”
“如果被我知晓你以『赤鸢传人』之名行事，后果自负！”
白影的声音渐行渐远，秦素衣跪在那里，良久方才朝着白影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一下。
“是...多谢...白鸢仙人...”
秦素衣起身，朝着山下走去。
好半晌，林朝雨才缓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为什么...”
林朝雨捂着胸口，不知道白影所说的毒素究竟是什么。
她有预感，只要一想到白影，刚才的那种感觉就会再一次出现。
但是...被他这样冷漠的对待...
“啊！”林朝雨再次痛呼出声，还没缓过来的身体又一次遭受到情花之毒的惩戒。
程凌霜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剑，将林朝雨抱到了床上，守在她的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向白影报仇？但其他同门本就有罪，于情于理白影做的并没有错。
留在太虚山？好像也不太好，毕竟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无颜留在太虚山了。
下山...吗？那自己又该做些什么？
程凌霜看着手中细长的剑，这是属于她的轩辕剑——无名。
没有任何的特殊能力...
与凡尘世俗的铁剑相比也仅仅只是坚硬一些罢了。
她回忆着符华将这柄剑交给她时所说的话。
“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程凌霜嘴里喃喃地说道。
她下山了，离开了太虚山。
她将无名剑留在了符华的房间里，双手空空地离开了此处。
“唉，好不容易变热闹了一点。”丹朱坐在山石之间，长叹一口气。
“你觉得白影做错了吗？将未曾发生过的事情怪罪在她们头上。”苍玄询问道
“如果是我的话，当时就会劝赤鸢不要收徒。”丹朱伸了个懒腰，对白影的行为不做评价。
“她真是被保护得很好呢...”苍玄轻声说道。
“你羡慕吗？”丹朱反问道。
“应该没有人会不羡慕吧。”苍玄淡淡地说道。
“那你努力一下，我想白影他不会拒绝的。”丹朱对着苍玄开玩笑似的说道。
“白影他还会留在太虚山上吗？”苍玄眨了眨眼睛。
“不会吧姐姐...你难道真的...”丹朱眼睛微微睁大。
“不，只是客观的就事论事，白影他大概会离开这里吧。”苍玄慵懒地摆了摆手。
“这可说不准，毕竟要是他离开了，那太虚山上就真的只剩下你和我了。”丹朱嘟着嘴，持有不同的意见。
“寂寞？”苍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嗯...有点。”丹朱点了点头。
“那就加油把他留下吧，我亲爱的一抹多哟，靠你了。”苍玄给了丹朱一个大拇哥，鼓励道。
“？？？”丹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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