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息说到最后都像是在诉苦了，苦大仇深的样子，看上去被折磨得不轻。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我那是为了多和你探讨探讨舞蹈的真谛！”
昆老本来还笑嘻嘻得看着乔以卿，一听他这嫌弃般的话，顿时翻脸了。
一改和蔼可亲的面容，对着晏息吹胡子瞪眼。
“是是是，是我不知好歹了……”
晏息连忙认错，他可真是怕了这老头。
“嘻嘻，这乔丫头呀……”
这熟悉的开场白，熟悉的称呼，乔以卿眉眼一跳，心里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话是这样问，但是昆老头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自来熟道：
“其实老头我没有恶意的，就是看你编的舞蹈那么惊艳，想多和你聊聊天而已。”
昆老眉开眼笑的，说着没有其它想法，实际上笑得跟个狼外婆一样。
晏息忍不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被缠过之后总算是知道女神为什么不想和小老头扯上关系了。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你这编舞能力这么强，师承哪位大师啊？”
听到昆老问哪位大师，晏息眼皮子一跳，这打探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啊……没有师傅，自学成才。”
乔以卿已经恢复了既来之则安之的状态，施施然得抿了一口清茶，清新的茶香萦绕在鼻尖，微涩的口感带着一点回甘。
毫不谦虚得回道。
昆老眼里闪过一丝犹疑，这丫头真没有师傅？
“那没有就没有吧，你能力这么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
昆老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下一秒又开始转到另外一个话题。
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乔以卿打断了。
“没有！”乔以卿的心头一跳，打工人的DNA又动了，她就知道这些人找她没什么好事！
她很忙的好不好！
“这……我都还没说完呢……”
昆老一撇嘴，脸上浮现点被她打断的委屈之色。
乔以卿：……无语扶额
“您说……”算了，反正她是不会答应的……
昆老转瞬又眉开眼笑起来，循循善诱道：“你看你这个创造力这么强，埋没了多可惜啊，加入我们团队，可以创造出更多让世人惊艳的舞蹈！”
“听起来是不是很激动人心？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听起来鼓舞人心的话，昆老激动得眉飞色舞。
但是他对面的乔以卿却异常淡定，等他说完之后，她又慵懒得往后一靠，轻飘飘得给他回了同样的两个字。
“没有。”
昆老的笑意僵在嘴边，看她一副闲庭信步，不爱名利的模样。
又不死心得继续说道：
“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我们薪资待遇也很优厚的！你看你给晏息编舞，我问过了，他这小子就是白嫖你的！都没给你报酬！”
说着还义愤填膺得瞪了一眼无辜的晏息，惊得晏息捧着茶杯的手都抖了抖。
连忙伸手往上拉了拉口罩，生怕这小老头大嗓门的话把他的身份给暴露了。
他现在可是很火得好不？
“昆老爷子，给晏息编舞是我之前答应过他的，不是报酬的问题，确实是我事情比较多，忙不过来……”
乔以卿微摇了摇头，语气真诚得向他解释道。
晏息听到自己女神这样说，当即感动得两眼泪汪汪，看他女神对他多好啊！
只是下一秒这个感动就戛然而止了。
“不过，这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下次再给你编舞记得按市场给我酬劳。”
乔以卿微凉的质感嗓音响起，挑了下眉梢暼了他一眼，桃花眼中全是冷清。
她可是要赚彩礼钱的人，不能再免费打工了。
晏息眸中的感动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她的话浇了一头凉水。
哭丧着脸拿起桌山的糕点，狠狠咬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神全是幽怨：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是嘛……
昆老也没想到是这结果，有些没辙，但是又舍不得让这么个有天分的人在自己面前溜走。
他至今都觉得乔以卿只是在找借口而已，她一个大学生，能有多忙呀……
“要不这样，你来我的团队挂名，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什么编舞，我也按市场价给你酬劳好不好？”
昆老决定以退为进，先把人给诓骗……啊……不是，给招进来先。
要是外界的人知道，估计得惊掉了下巴，能去编舞届的昆老团队挂名，那简直跟天上掉馅饼一样，谁会拒绝啊，那不得做梦都笑疯了。
偏偏乔以卿没有任何反应，兴致缺缺，懒懒得应道：
“再说吧。等我有空先。”
她有预感她要是不答应，这老头也能缠上她……
“好好好，不着急，你慢慢考虑，好好考虑！”
昆老一听，高兴得好像她已经答应了一样，他这辈子已经活到头了，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舞蹈。
能遇到这么个才情突出的后生，就感觉见了宝贝一样。
想着能多看一些年轻人的作品，也算是老年的一件乐事了。
“嘻嘻，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吧？”
昆老极其厚脸皮得说道，从兜里摸出了家里瓦给他搞的老年智能机。
一旁的晏息听到他说‘都这么熟了’，差点没被茶水给呛死。
就见了这么两面，就叫熟了？
他可真是自愧不如啊……
乔以卿倒是没有拒绝，拿出手机用微信加了他的好友，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招小老头的体制。
只是希望别再来了，天知道，小老头最难缠了，偏偏又难拒绝……
（后面还未出场的的小老头们：……）
昆老还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美滋滋得抱着手机，扶了一下鼻梁上颤颤巍巍的老花眼。
眯着眼睛看那通过验证，显示已是好友的界面。
缓慢得用手指点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发过去，心里极其得意：他也是很时髦的好嘛。
乔以卿感受到手机一震，看到那个呵呵笑的表情，太阳穴微微一抽。
抬眸瞄了一眼明明就在面前还要给她发死亡微笑，咧着嘴笑得一脸荡漾的老头。
算了，小老头的乐趣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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