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亮将一块写着“天”字的玉牌，和一块白色的面具交给了我，说道：“因为蔡文是讨伐队的人，不方便参与到我们的计划中。现在，我正式将“天”字号工作牌交给你。之后，你可以用内部调查员的身份，与我一同出行了。其实，我为了这一刻已经筹划许久了。早在十五天前，我就已经向领导层提交调岗推荐书，申请将你从技术部调动到内部调查所。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规的。不过，我这里要说明的是，来到内部调查所后，不得轻易向其他部门人员展露自己真实身份。你和蔡文的联系，从此刻起，也就结束了。稍后，系统会自动更新你筑梦核心的数据，你就再也和以前的朋友联系不上了。”
“没关系，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我说道。
“太好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武亮说道，“之前，你打算通过虚拟角色，潜入到轮回大殿，其实是不可行的。任何人，来到轮回大殿之后，个人数据就会被轮回大殿的单独系统所监管。换言之，轮回大殿能随时清洗你的记忆，改变你的身体，操纵你的生死。”
“你的意思是，你会有更好的方法吗？”我问道。
“是的，但是，我得先向你普及一下。目前，只有KSG高层和内部调查所才掌握的资讯。”武亮严肃地说道，“我们的内部世界，是凌云真人从一千五百年前开始，逐渐建立的。这些，我想你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内部世界是由相互没有通路的无数个空间组合而成的。每个空间，都处于时空缝隙中，是普通人不能到达的地方。不是经常有一些孩子失踪，之后被父母找到的事件吗？”
“你是指曾一可那样的女孩吗？”我突然问道。
“你认识曾一可？”武亮惊讶地说道，“据我收到数据显示，凌队长已经销毁了曾一可的尸体。当时，毛亿纬向我们内部调查所举报，说凌队长在此次讨伐任务中，存在不当行为。只是，在我们调查过程中，凌队长也已经牺牲了。”
“你的意思是，曾一可已经消失了？”这次，轮到我惊讶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空落落的。
但是，没有亲眼见到她的死亡，我实在是不能相信，她短暂的生命已经结束。
“我还是接着说吧！”武亮继续说道，“他们其实就是，从外部世界短暂跨越到了内部世界中。然而，内部世界其实是以外部世界作为原型，才搭建出来的。虽然，内部世界的居民会使用筑梦核心，将城市改建到面目全非。但是，其中有些和外部世界一模一样的地区，比如虎河山的迷魂凼，冥都市东部的城区。他们从一千五百年前，就一直存在着，并保持着和外部世界相似的时间和模样。要说凌云真人的贡献，就是将零零星星的内部世界，用筑梦核心的力量，完全连接了起来。之后，内部世界才有了星海陆国、米洛斯群岛国、西界山鹰陆国等国家。而轮回大殿，则是唯一与内部世界脱钩的神秘区域。现在，我们的虚拟角色能够出入那里，也是以删除记忆作为条件的。我们KSG，只是想要让人们出行更加便利，而不会在外部世界、内部世界和轮回大殿中游荡。听说，KSG协会的会长季洛，也和凌云真人有极为深刻的关系。”
讲到这里，武亮竟然去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之后，才继续说道，“其实，现在最难理解的地方，是凌云真人是用什么办法，不断转生到其他人身上。是什么机制，有没有什么条件的限制，这种方案如何运用于其他人。不管怎么样，凌云真人已经做到了，并且，已经被一个叫零克的人造人，给毁灭在了时间缝隙之中。所以，我们已经没法再从凌云真人身上，得到什么启示了。但是，听说凌云真人曾经多次出入轮回大殿，却从没有想过，如何向外界展示来回的方法。我总觉得，轮回大殿和凌云真人的转生，有莫大的关联。”
“然而，内部调查所所长罗莫曾经告诉我，凌云真人在最后一次去轮回大殿之前，曾经去过一个地方，叫做梦破堂。”武亮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认为，这个位于KSG总部19楼的机构，就是真正能让我们顺利到达轮回大殿，并保留全部记忆的关键所在。”
说到这里，武亮的有效台词结束。
他絮絮叨叨讲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让我明白过来，刚才的一番话，很可能就是白妄言告知他的。
我有点担忧，这种人传人的话语，会不会有什么纰漏。
不过，我还是戴上面具，佩戴好玉牌，跟着他从内部调查所的后门离开了。
我们登上了电梯，没想到的是，已经有一个身穿青色古装，上衣下裳的美丽女人，已经在电梯中了。
“按一下19楼吧！”她娇俏地笑了笑，用一把画扇掩住脸面，悄声说道。
“我们去同一楼啊，好巧。”武亮接过话头，说道。
“因为我是被派来接你们的啊！”那女人说道，“你们不知道吗？我们梦破堂的人，能感知到其他人对我们部门的需求。为了帮大家知名前路，就会派工作人员前来迎接各位。”
听到这里，武亮也明白，不该对她多说什么。
于是，我们三人非常尴尬地坐着电梯，一直到了19楼，才各怀心思地走了出来。
眼前，竟然是一座气派的府邸。
身后的电梯，竟然是凭空出现在草地上。
没有地板，更没有天花板，我们好像到达了户外一般，能看到一种粉色的小鸟，站在柳树梢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两位，这边请。”那女人甩衣袖，为我们指路说道，“这个空间很怪，是半真半假的地方。你们自己走路的话，会觉得远方的府邸看着近，实则远，最终明白那是个永远到不的地方。所以，你们今天能来到这里，并不是你们主动选择的结果。而是，梦破堂的堂主觉察到你们诉求，并主动回应你们，才让你们能到达的。你们最好紧跟在我身后，只有我带着你们，才能突破外部空间的结界，走到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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