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
半夏错在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犯错的代价也该她自己来承担。
就好比，骗子很可恶，把受害人的钱骗光了。但你不能因为可怜被骗的人，就强迫其他无关的人掏钱出来补偿她。
可悲的是，半夏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骗。
这让楚牧不禁有了思考——
如果，半夏在死之前，她始终觉得梁沐是爱她的，这比起直面真相，知道梁沐是个骗子，是否要好很多?
至少，半夏心中还有着希望。如果知道梁沐是骗子，恐怕会希望彻底转为绝望吧。
带着希望死去，多少是幸福的。
带着绝望与不甘死去，那该多么痛苦呢？
可是，希望是谎言，绝望才是真相。
如果真相足够惨痛，而且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无法更改结局。
那么，人应不应该知道真相?
知道，是她应有的权利。不知道，是旁人能够选择的结局。
无论哪种，好像都有着遗憾。
楚牧不禁叹息——
人性还真是复杂啊。
……
此时，太卜司。
符玄照常从神策府返回这里，启动穷观阵，顺带接收青雀发来的调查报告。
看到上面大大的略字，符玄感觉十分心累。
本座那时候当然在场，但本座更希望有第三方的视角补充，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发现!
罢了，想必她们那时候也都在开小差 ，就是写了也没什么价值。
符玄这样劝慰自己。
等心情平复下来，有下属呈过来一条消费记录。
符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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