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摇了摇头：“那些人并非是真实存在，只是观众自己产生的臆想。”
陈颖皱眉道：“可是……他们明明是活生生的啊？”
灰袍人皱眉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依托尘坞石，进行短暂的投影。但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时间会拖垮‘尘坞石’。”
灰袍人叹息一声，“他们只是观众的影像而已。这样一来，即使他们死了，他们的记忆、遗言都不会传递到网络上，也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陈颖愣了愣：“难怪他们会突然失踪……”
“是啊，就是这样。”灰袍人说：“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那……”陈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您刚刚告诉我，您是‘起源’的仆人。那么您是哪儿的人？”
“起源……就是起源序列。我是起源序列的人”灰袍人眯起眼睛。
灰袍人似乎陷入了追忆之中，良久才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未来’。”
灰袍人平静道：“未来会降临在尘坞市的一个被起源序列选中的人身上。尘坞市是唯一一个能抵达‘未来’的城市，只要能掌控尘坞石，就能够获取抵达‘未来’的资格。当然，这一切只限于掌控尘坞石的那个人。除此之外，其他人若是强行控制了尘坞石的话，就会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陈颖微微皱眉：“这么危险吗？”
“嗯，所以必须得保证每一个被起源序列选中的人都懂得如何使用尘坞石，同时保护好每一个‘起源序列’的仆人。”
“那么……‘起源序列’在哪儿？”陈颖问道。
灰袍人指了指脚下，“就在这里。”
“这个城市是一个巨型的算法程序，在它启动之前，我们不能进入这座城市。”
“等到算法程序完全启动之后，所有尘坞市的民众就会进入‘起源序列’的世界，然后按照我们设置好的剧情进行生活。”
灰袍人的语速很快，显示出了他心中急迫的心情。
陈颖听着灰袍人的话语，感觉自己像是掉到了另一个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是什么？”
“杀死所有试图操纵尘坞石的人。”灰袍人淡淡地说道，“这是起源序列赋予你的使命。尘坞石虽然拥有超出凡俗的力量，却也承担着相应的责任。尘坞石会将它认为可靠的人送往‘未来’。”
“未来会是一场浩劫吗？”
灰袍人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么，‘起源’在哪儿呢？”
“未来会在‘尘坞市’里面。”
陈颖低着头，思索了许久，才抬头看向灰袍人。
“我愿意成为尘坞市最后的希望。”
灰袍人露出欣慰的表情，伸手摸了摸陈颖的头，“你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陈颖问道：“我该怎么做？”
“我先帮你建立一个新的躯壳。”灰袍人轻声道，“你放松一些，不要抗拒……你很容易就能掌控这具躯壳，不过我需要你的配合。”
灰袍人的声音渐渐飘远。
随后，陈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某种昏暗的黑暗之中。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
周围摆满了仪器和药水。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戴着金属面罩的人，正在打电话：“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这次我们成功干掉了尘坞石。但尘坞石的力量实在是太庞大了……你知道的，准备撤离吧。”
“撤离……？”
“你们已经被监视了。”对方说道：“我们会在三分钟内撤退……对了，你要找的人我们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他们的状况很稳定。”
“谢谢。”
“再见。”
陈颖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之后，陈颖便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牵扯感。
下一刻，他便又回到了量子网络，彩虹边境的虚拟世界之中。
灰袍人坐在椅子上，“尘坞石”已经恢复原状。
“尘坞石……”
陈颖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个熟悉的世界。
他忽然想起来灰袍人说的那句“我们的使命”。
“我们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灰袍人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们的使命……就是在这里守护尘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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