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人，都盯着宁宁。
等着看她的反应 。
“靠，真欺负人。”
苗檀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行了，能不能别闹了。”
姜慈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来说话。
“不关你的事情，你回去。”
姜安藏瞪了他一眼。
姜慈星气笑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们无理取闹，连带着我也丢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种时候，别给我添乱！”
姜安藏急眼了。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
“麻烦你们安静点可以吗？”
一直站在台下，看着闹剧的宁年开口说话。
“演戏呢？”
他抱着胳膊，看戏似的，看着台上的小丑们。
姜蓁莫名的不爽，她故意问：“宁年？你难道不好奇吗？难道不想替自己的姐姐报仇吗？”
宁年嗤笑：“不知道，我倒是挺想替爸妈报仇的。”
姜蓁全身一僵，她嗫嚅道：“童加元已经被抓了，这事情你得问警察。”
“这就喊童加元了？幻境里面的果然不是假的，过河就拆桥。姜蓁，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自私最冷血的人。”
宁年的攻击性着实比较强。
谁都不敢说的话，他就这么顺嘴就说出来了。
姜蓁脸色白了。
“你说我？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自己姐姐身上这么大的谜团，也能视而不见。
你是故意的吧？还不是以前的宁宁不能给你带来什么，而现在的这个宁宁，她能成为你的助力。”
“你真的没救了，原来亲人在你的眼里，你首先看到的是他的价值。连亲人都这样分，姜蓁你不累吗？你真的是无可救药。”
姜蓁面色难堪。
想不到这样一个平时寡言少语，淡漠至极的人，也有为了别人伶牙俐齿，气场全开的时候。
宁年懒得跟姜蓁多说。
“要怀疑，你就拿出点证据来，而不是在这里，裹挟着舆论，逼迫别人去自证。”
宁年抬头，看着宴会厅里的众多宾客。
“你们这样，和集体霸凌有什么区别？”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不好意思地低头。
“我们走。”
宁年对台上的宁宁伸出手。
姜蓁急了。
宁宁要是真的走了，那今天一切的计划都会泡汤了。
宁宁不能走。
宁宁没动，她说：“来吧。”
宁年蹙眉：“你说什么？”
宁宁没回他，看着姜蓁问：“快急死了吧？”
突然被点中心事，姜蓁差点就红了脸。
宁宁：“走吧，验证，这不就是你们今天这个宴会的目的吗？”
姜蓁挑眉：“你可以拒绝啊，你要是拒绝的话，这里应该没有人能够强迫你的吧？”
“你既然知道这里没有人能打过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最后的结果，是你们污蔑我，有人能护住你们吗？”
宁宁盯着姜蓁，这话莫名地让姜蓁害怕。
只是她很快地镇定下来。
她在幻境里面听到的，可是宁宁自己亲口说的。
只是宁宁没想到，她会用这个漏洞，进行破釜沉舟的一击。
其实，就是看双方谁出手快。
谁快，谁就能占领道德高地。
就算后面宁宁说出姜家借运的事情，也没人相信了。
她现在，也成功了一半。
至于这样会不会惹恼宁宁，遭到宁宁的报复。
姜蓁一点都不怕。
还有一点。
是宁宁自己说的，做个遵纪守法的人。
按照以往她的所作所为，她确实一直在履行她的这个承诺。
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伤害他们的。
宁宁不出手就好了。
足以让她将罪名安在宁宁的身上。
有宁宁这个对比在。
她之前的污点，又算什么呢。
姜蓁什么都想过了。
她的计划非常地完美。
只是宁宁这么干脆就答应了她的要求，还是让她有些惊讶。
她是看准了就算真相暴露了，也没人打过她，这才这么无法无天吗？
姜蓁心里哼了一声。
是啊，没人能打过他。
不过大家骂不骂她，可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宁宁走下台。
宾客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宁宁走到周契安身前，停下。
周契安倒不像别人，一直用怀疑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宁宁。
他依旧和善。
“准备好了吗？”
宁宁“嗯”了一声。
周契安：“麻烦大家站远一点，腾些位置出来。”
宴会客厅足够大。
很快众人散开。
中间空出一大块的地方。
就算周契安不说，也没人敢靠近。
如果姜蓁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很怕宁宁生气，波及到自己。
有些人已经心生退意了。
不过宁宁这毫不犹豫的态度，又让他们迟疑。
众人心思各异。
周契安站在一旁，指挥着周承肆几个人画锁魂阵。
夺舍，跟鬼上身，其实原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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