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序挠挠头发，显得有些烦躁，“第三次复发就不治了？”
“你知道一次手术费多少吗？”牧小芸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得羞愧，低着脑袋，似乎在讲述，但更像是碎碎念：
“我也想治啊，她也是我妈啊，花了几十万都没治好，孩子三岁了又要上幼儿园，今天又没奶粉了，手术费已经开始凑了，但还是不够啊……”
牧序听着牧小芸的碎碎念呆滞又呆滞，“我给老妈寄回的钱都十几万了，你们一分没动，缺钱也不跟我说，你……”
“十几万……！”牧小芸抬头呆滞的看着牧序。
“卧槽！！！”
“缺钱也不跟我说！寄回来的钱也不用！你跟我说你在借钱！凑钱！钱就在卡里你们却是一分不动！”牧序彻底蚌埠住了，低声嘶吼。
“卡？”牧小芸被牧序的话弄得一愣一愣。
“我走的时候不是在老妈房间的台上放了张卡和纸条吗？！”牧序双手捂着脸。
“那张卡我看过，不是一分钱没有吗？”
牧序努力分析其中逻辑，问：“我刚离开家，你就去把老妈接来着住？”
“嗯。”
“然后老妈没看见哪张卡，你看见了，你拿去按照纸条上的密码，查询了余额，发现没钱后就随便把它放起来了？”
“……对。”
“我的亲姐哟~”牧序崩溃的搓搓脸，“你真是蠢到家了！我给老妈留卡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他以后回往这里面打钱。留给老妈的卡你不给老妈……”
牧序无语瘫在沙发上，他已经懒得吐槽自己这个姐姐了。
怪不得打电话回来老妈不接，打钱回来老妈不用，跟断绝母子关系一样！
自己这个姐姐真是蠢得可以。
“卡你还留着吗？”牧序看向被怼得沉默的牧小芸。
“放在家里的柜子里，应该还能找到。”
“应该！？”
“当时哪张卡又没钱，我就随便丢柜子里了，早把它忘干净了，那会……”
牧序看着她，不说话，牧小芸也不说话了，站起身准备上楼找卡。
“加上十几万，手术费够了吗？”牧序问。
“加上借来的几万，够了。”牧小芸说，犹?了一下又说：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些钱就够第三次手术……可能还有第四次，第五次……这是个无底洞。”
牧小芸看着底下脑袋的牧序，心情沉重的走上楼梯。
“这是我妈……无底洞也要填啊……”牧序揉着脑袋。
他不知道这个无底洞要填多少钱，但他有钱就填进去，这是一个很蠢的事情，很孝顺，但也是愚孝。
但牧序没有考虑这些，这是他的妈妈，生他，养他，为他给别人下过跪……华秀丽的命运如何这个是一回事，但救人时尽不尽力又是另一回事。
尽人事听天命……
很快，牧小芸快步下楼，“找到了！”
“嗯，”牧序点头，“那就快点吧，越拖下去越危险。”
“密码是多少来着？”牧小芸已经忘记了这个密码，毕竟是写在纸条上的。
“我生日。”
“行。”牧小芸走门，骑上电动车，“我去转钱，你去劝一下老妈，让她等下去住院。”
“还用劝？”牧序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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