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的看了七爷一眼，从前七爷对他过往从来不提，现在七爷怎么想说了？
不过我就是因为对七爷不够了解， 才会有些风吹草动我就开始怀疑七爷。
于是我对七爷点了点头。
七爷就躺在我的身边，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在七爷的身上，将七爷衬托的更如同谪仙下凡。
“是不是不止一个人，跟你说过我的坏话？说我不好？”
七爷忽然问我。
“啊？”
我被七爷这么忽然一问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是、是吧。”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七爷平静的回答我。
“啊？”
？？？
此时我惊的满脑子问号，七爷难道就不解释一句吗？七爷就不怕别人往死里污蔑他吗？
“其实他们也没说七爷什么，就是说了七爷以前跟很多女仙家有过暧昧关系，就说你会挑一些天赋异禀的小仙家去长白山，然后就没再见到他们了……”
我本想跟七爷解释他没有这么不好，可是越解释却感觉越描越黑，越像是给七爷身上泼脏水。
说到最后我都说不下去了。
“这些事情，我都做过。”
七爷依旧无比平静的回答我。
“什么？”
我转头看着安安静静躺在我身边的七爷，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我怀疑七爷，那我也只是怀疑七爷对我有目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的仙品。
跟女仙暧昧这种事情也就是个人道德上有了点小问题，毕竟那时候七爷单身，撩个妹也正常。
可是把一些天赋异禀的小仙家抓起来，然后不见了踪影，往坏的想都是这些小仙家遭到了不测。
如果真是这样，这可是触犯了仙家里的杀戮之罪，七爷连对付恶贯满盈的胡天印都不会亲自动手，又怎么可能会对其他的仙家下毒手？
见我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七爷则转头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月光。
“三千年前，我不过就是长白山修炼的一个小小蛇仙。”
“没有背景，家族势力也很小。”
“在动物仙家里，讲究的是家丁兴旺，家族仙家越多，势力越强盛。”
“我的父母和几位堂亲，都是从北边雪国慕名来到长白山修炼，本以为只要我们不招惹任何仙家，我们就能平安无事。”
“可是没想到，从我们搬来长白山的第一天，我的一个堂叔就因为出门去为我们找食物，而被长白山的其他家族势力大的仙家打死。”
“第二天，又有一个姐姐在洞府修炼，被其他仙家硬闯洞府，夺了姐姐的内丹，并且把姐姐杀死，将尸体悬挂在洞口取乐示众。”
“第三天，另外一个姐姐的孩子，还不到五十年修行，贪吃去溪涧里抓了一条小鱼，就被其他仙家的孩子用箭钉在溪涧的石头上，挖心取胆，不治而亡。”
……
七爷说到这的时候，似乎情绪太过于悲伤，后续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而我则在一旁惊讶的嘴巴都差点合不上。
我知道野外的仙家修炼，就跟我们立的堂口一样。
仙家越多，势力就越霸道，仙家稀疏的堂口，别说接不到单子，就算是接到了单子，也要给大堂口一部分分红。
我以为这已经很不公平了，但是当我听到七爷说的这些后，都不能说不公平，而是只苍天无眼的残酷了。
“那、那七爷的父母还好吗？”
我斗胆问了一句七爷。
因为我无意想起胡天印说过七爷的父母好像也死了，为此七爷还发了什么大愿。
我不知道胡天印说的是真是假，此时只能好奇的询问了一句七爷。
“死了。”
七爷平淡的回答了我一句。
我心里头一惊。
明明我已经提前做好了这种打算，可是七爷跟我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心头一疼。
我没想到，七爷这种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的仙家，竟然也有这么凄惨的过往。
“那后来呢？”
我又小声的问了句七爷，其实我不想问下去了，我不想再勾起七爷不好的回忆，只是我们话题还没结束，
“后来，我们一同来的十八位男女老少的蛇仙，只剩下了我。”
“所以在三千年前，我就发愿，我一定要当上方仙，惩罚所有包庇仙家杀害我家人的部族，掌管所有的动物仙家，给他们立法，让他们也知道杀害别人要偿命，削弱那些强势的家族势力，让那些无辜幼小，也有活下去的机会。”
当七爷说到这的时候，我就明白他为什么从前会和那些女仙暧昧不清了。
七爷这种早期毫无优势的仙家，唯一的优势就是他这副皮囊，所以为了更好的修炼，他不得不依附长白山里的那些大姐大。
所以才会传出这么多绯闻，让这么多女仙为他倾心。
当七爷说到这的时候，忽然抿唇一笑，有些残忍，但是又十分解恨。
“那些被我带上长白山的小仙家，都是当初害我家人部族里最有望修炼成上方仙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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