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少女惊喜的声音传到他耳畔。
裴序苍白着一张脸，状似惊讶：“....棠..棠小姐？”
棠枝嗯了一声，微微俯下身，取出手帕帮他一点一点擦拭嘴角的血迹。
纤细葱白的手指不经意碰上少年柔软的唇瓣。
两人皆是一顿。
棠枝瑟缩了下，脸上有些发烫，主动挑起话题。
“你刚才吐血晕倒了，还记得吗？”
少年虚弱地摇了一下头。
他面上虽是一副冷静样子，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飘飘然心花怒放了。
看着少年恹恹躺在床上，唇瓣没有一丝血色。
棠枝神色凝凝，心里不大好受。
她咬着唇将他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扶他靠坐在床头。
“这是你的侍卫送来的药，先把药喝了吧。”
棠枝本想拿勺子喂他，裴序却抢先接过那碗药汤，仰头一口气喝完。
棠枝怔怔看着，“不苦吗？”
裴序垂下眸子，轻轻笑了：“苦，但我已经习惯了。”
他声音很轻，活脱脱一整个病弱美少年。
棠枝闻言更心疼了。
裴序目光落在少女肩上，声音包含着歉意：“棠小姐，抱歉，我的血弄到你身上了，你...”
棠枝顺着他的视线低下了头，看到自己肩膀上的斑斑血迹，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一会换套衣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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