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言并没有和解雨臣分开，跟他在一个房间里，时间比较晚，没有什么吃的，郑景银只能带来几桶泡面。
“我不吃。”张离言在解雨臣开口问之前，回答了。
解雨臣点头，起身去泡了泡面。
刚吃着，黑瞎子就打来了电话。
解雨臣接通，开了免提。
“这么快就有发现了？”解雨臣颇为惊讶的问。
黑瞎子没回答，而是反问：“这么快就上菜了？”
解雨臣看着眼前的泡面，有些哭笑不得：“泡面。”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黑瞎子没说你们，据他所知张离言从来不吃这些东西。
“发现什么了？”张离言出声问。
她手里拿着手机，正快速翻阅着一个EXCEL表，手机屏幕有限，她看得眼睛有些疼。
“一些塑料蜘蛛，要是换一个人来估计会被吓死。”那边传来了黑瞎子的声音。
“喜欢吗？下回送一些去你的眼镜店。”解雨臣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啧，解老板送这个会不会太寒酸了。”
两人闲扯一会儿后，解雨臣回归了正题：“那是小尤什卡给你准备的惊喜，他的母亲是个女强人，所以从小生活在母亲的阴影下，他自认为没有独立空间。”
“如今来到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我们又掺和进来，难免招人怨恨。”
解雨臣说完，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就道：“原来是个问题少年啊！”
张离言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恐怕不是问题少年那么简单。”说着她将EXCEL表放大，递给了解雨臣。
那是一份近几年出入西藏的人员表格，上面赫然写着小尤什卡的名字。
时间是六年前。
除了小尤什卡，还有一个名字引起了张离言的注意。
“扎赫沃基，之前林呦去环球旅行时遇到过一个同名的人，似乎是个神父，不过患有白血病。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还是巧合。”
张离言把这边的发现告诉了黑瞎子，黑瞎子那边没有马上回答。
但站在阳台上吹风的解雨臣却给她发了消息：“不是巧合，就是同一个人。”
张离言抬头，就看到解雨臣此时正偏头看着隔壁，隔壁也是一个同样的房间，同样的阳台。
张离言知道，别里亚克应该就站在隔壁的阳台上。
“你也是他请来保护他的人吗？”是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张离言听到了，放下手机。看着解雨臣的方向，解雨臣注意到她的目光，却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看着阳台，嘴角勾着回答那个人的问题。
“我是他母亲派来的。”
“还是这么的强势呢！”那人感慨了一句，随后道：“你们应该来了三个人对吧，我记得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士。”
张离言迈开步子，走向了阳台，看清了声音的主人。
是传统的东欧长相，只不过他的头发太白了，眼圈也微微翻红，很明显患有白血病。
“果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士。”他把原本燃起的香烟掐灭，朝着张离言露出来一个微笑。
“你好，我叫扎赫沃基，这个名字的寓意不太好，所以可以叫我别里亚克。当然，我也是这里主人的神学顾问，也是他的老师。”
扎赫沃基，在俄语的意思是病人。
“我姓董。”张离言淡淡道：“别里亚克先生看着很年轻，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小尤什卡的老师呢？”
别里亚克笑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位的年纪看着也差不多，不知道三位是怎样的关系？”
“当然，我对三位的关系并不好奇，说回这栋房子吧，当时小尤什卡要购买时，我就劝说过他，这栋房子不吉利，可惜他不听。”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栋房子是你撺掇小尤什卡购买的呢！”张离言淡淡看着面前的人，缓缓道，语气格外平静。
别里亚克故作难过道：“那这位美丽的女士真是误会我了，购买之前，我就调查过这栋房子。”
“这栋宅子的主人在这里立下了三个规定。第一，宅子里永远要有一个人，这个人必须跟这里的主人有血缘关系。”
“第二，就是这里的人死了，必须埋葬在这里。第三，如果你在这个宅子看到你丢失的任何东西都要装作没看到，如果失败了，请立马离开这个宅子三十公里。”
电话还是通着，另一边的黑瞎子应该也听到了。
“听着有些像某种游戏。”解雨臣轻笑一声道。
张离言看着藏在深山中的宅子，看着别里亚克道：“我这里也有一个规则，关于一个古神的规则。”
别里亚克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很快恢复正常：“愿闻其详。”
“在古神的规则里，上门女婿也算是婆家人。”
别里亚克的眉头一挑，似乎来了兴趣。
“原来如此。”
...
与此同时，黑瞎子似乎看到了一个黄铜箱子。
当年在东南亚的经历出现在眼前，但很快他就别过头去，装作看不到。
走到走廊上，一个人忽然叫住了他。
“黑爷。”
是郑景银。
“你在这里看到过曾经丢失的东西了吗？”黑瞎子问他。
“信号算不算？”郑景银问。
“没有就好。”黑瞎子拍拍他的肩，下一秒黑眼镜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hello，黑爷？你在吗？”
没人回答。
郑景银缩了缩脑袋，叹了口气，朝前走去。
...
另一边的黑瞎子来到了间房间前，而房间里放着一具棺材。
棺材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他坐了下来点燃香烟，和张离言他们的通讯已经断了，接下来他该做什么呢？
看着棺材，他思考着张离言最后说的那个规则。
上门女婿啊？
他倒是愿意当张家的上门女婿，只可惜没这个机会，而固有的阶级观念让那个人似乎误会了。
郑景银才是那个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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