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子的态度很坚决。
但——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我随时可以把你弄晕然后找人用飞船把你送回快穿局。”程苏文脸上带着浅笑。
他说话不疾不徐，听起来格外的舒服，但就是这些话，让摆子格外不舒服。
“程博士…”
“摆子，这里是依云之地，不是快穿局，你应该能猜到，我创建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程苏文直接打断摆子的话，语气也重了几分。
钦诺听到这微微蹙眉，在她的记忆里，程博士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问题出在哪里？
她又看了看岑彦，印象中哥哥性格一直很好，也不是那种会轻易跟人起冲突的…
程苏文的话对摆子的震慑不小。
他的确…
在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话语权。
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钦诺身上，“你也希望我走吗？”
幽深的瞳孔里带着些许受伤，但这样的眼神钦诺已经看过不知多少种，她会有些触动，但不会心软心疼。
“我…”钦诺整理了一下措辞，平静地望向摆子，“我觉得我应该说的很清楚了。”
“钦钦，我也说的很清楚了。”摆子心里有些不甘。
但其实，从两人上次在快穿局的相处，从他不得不以原惜的身份陪在钦诺身边时，他就应该猜到结局的。
他只是说服不了自己。
钦诺从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她也不喜欢藕断丝连的关系，那样对她来说只是累赘，是让她无法自由无拘束的枷锁。
所以，摆子离开是必然的结局。
“博士，把他送走。”钦诺扯了一下程苏文的衬衣袖子，声音带着几分软意。
程苏文和岑彦交换了一下眼神，岑彦当即就要起身去拽摆子的袖子。
但摆子行动也很快，他抓着钦诺的手，两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博士。”岑彦看向程苏文。
程苏文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没事，钦钦会有办法出来的。”
…
摆子的空间内。
钦诺不悦地甩开了摆子的手，“你带我进来做什么？”
“钦钦…”
摆子不禁压低了眉尾，眼眶泛着委屈的红。
他试图去碰钦诺的手，但被她直接躲开。
钦诺瞥了他一眼，径直向自己熟悉的床走去。
床头柜不久前被摆子打开还未来得及合上，两人的视线一同落在那些东西上。
钦诺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这些东西没用完，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钦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铃铛项圈，“你戴还是我戴？”
摆子眼睫颤了颤，因为钦诺的眼神实在是过分的冷了。
眼里甚至还镌着浓浓的讽刺。
钦诺是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对自己冷心冷情的，而且她了解摆子。
“钦钦…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
铃铛项圈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支离破碎的声音，摆子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这个铃铛项圈仿佛砸在了他的心底。
将他砸碎。
“放我出去。”
钦诺靠坐在床头，脸上是大写的疲惫。
“好。”
摆子垂下眼帘，“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以后我们再次相遇，是重新认识一次，还是再无瓜葛？”
“不知道。”
钦诺说的是实话，她不喜欢去想过去的事情，也不想给未来下任何结论，她只想享受当下。
“好。”
摆子这个字说的格外的轻，仿佛一碰就会碎。
钦诺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随着一阵恍惚过后，她回到了客厅，摆子已经站在了大门口。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就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钦钦。”
程苏文看着钦诺微微失神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目送岑彦带着摆子离开。
“舍不得吗？”程苏文观察了一下钦诺的神色，问道。
钦诺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有些感慨，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
程苏文从沉吟片刻后，拉起钦诺的手，“走吧，带你过去看个东西。”
“嗯？”
…
钦诺跟着程苏文再次回到了实验室。
她看着程苏文调出一堆她看不懂的数据，指着数据对她说：“摆子是我跟封子铭一起研发的，虽然后来被封子铭改了很多东西，但还是保留了大半。”
“博士…我不太懂。”
钦诺听得云里雾里，这些博士早就告诉过她。
“这是你的数据。”程苏文指着另一边的光幕，“你的这部分数据是完全针对摆子设计的，也就是说，你可以很轻松地吸引他的注意，在不知不觉间让他爱上你，这是必然结果。”
钦诺嘴唇微张，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摆子对她的感情其实是这些数据在背后的催化，并非自己真的有这个本事让一个不会有感情的系统产生了感情。
“钦钦。”
程苏文搂住了钦诺的肩，“休息一下吗？我觉得你接受这些会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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