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骇目惊心，她双眼赫然睁大，瞳孔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你再说一遍！”顾瑶此刻不敢相信对方说出来的话。
白墨林这时从袖口中掏出一本册子，他将册子递到眼前的君王面前，道：“皇上，这是被她卖到西凉国的女子名单，这册子中只记录了部分女子的名字。”
顾瑶深吸一口气，她感觉这一刻，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
她接过白墨林递来的册子，翻开一看，里面写的果然是名字，许多许多的名字，每一页上都是几十上百人的名字。
“白墨林，你给的这份名单并不能作为证据，你若诬陷朕的姑母，朕会处死你。”
顾瑶对拐卖妇女儿童深恶痛绝，在现代，拐卖也是重罪，人人得而诛之。
“皇上，草民既然拿出了这本册子，那就说明草民有证据，足够治新城公主顾长英和她的驸马蒋兴才的罪。”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瑶知道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拐卖妇女之事都时有发生，这些人贩子为的是钱财，但新城公主乃皇家公主，陪嫁都是百万贯家财，她不缺钱。
“皇上，他们自然是为了一个利字。西凉王室荒淫腐朽，他们中许多王室子弟整日都是饮酒作乐，西凉国女子普遍长得彪悍，皮肤粗糙呈棕黑色，西凉王室并不喜欢西凉的女子，而是喜欢我大越国这些皮肤白皙，容貌端庄秀美，性格温柔的女子。于是西凉王室就花银子从大越买女人。他们将女子分为三等，最上等的美貌女子可卖到万两银子一个，中等的卖七千两，容貌稍差一点的卖五千两。”
“这些女子被卖到西凉国后，多数都成了女奴，成了这些西凉王室子弟的玩物，他们有的甚至被玩弄致死。”
听到这些，顾瑶紧咬着嘴唇，久久没有回话，她只觉得空气中都好像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一般让她呼吸都觉得难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这个姑母就是罪无可赦，凌迟处死都不足以赎罪。
“白墨林，你说着这些，朕很震惊。”
白墨林苦笑一声，看眼前的帝王已经相信了自己说的后，他接着道：“皇上，买卖一个美貌女子可赚万两银子，这二十年来，他们可是卖了五六百人，加起来就是几百万两银子。这还不止，新城公主和西凉王室的交易是相互的，新城公主将诱拐来的女子卖给西凉王室子弟，赚一笔银子，西凉王室子弟则将西凉国最好的汗血宝马（又叫赤兔马）以一千五百两银子一匹的价格通过新城公主之手卖到大越，新城公主转手之后，将此赤兔马的价格炒到万两银子一匹。如此她再赚一笔。”
“这样的交易他们已经持续二十年了。”
“证据！”顾瑶猜对方说的是实话，但她需要看到证据，如果真有此事，她不会饶了顾长英，哪怕她是皇室宗亲，是高祖皇帝最疼爱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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