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沈慕冉将顾挽叫到办公室，说了自己去C国的事，顾挽有些意外，又有些惆怅，“我刚回来你就跑路，你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整个律所给挖空是吧？”
沈慕冉莞尔，“你不会的。”
顾挽笑得优雅，“你呀，既然决定了就去吧，手里的案子移交给凯文和李菲，我看小童也不错，要不要交给她几个案子？”
“选个难度不大的给她，你在旁边帮衬帮衬。”
“难度不大……”顾挽又忧郁了，“你是不是对难度有什么误解？你这里的难度不大，可能是别人眼里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可翻越的山峦……”
沈慕冉哭笑不得。
这话到底是夸还是损呀？
翻了翻右手边成堆的文件，沈慕冉抽出一份，“就这个吧，是个离婚官司，委托人受不了丈夫的毒打而提出离婚，只是她丈夫在京市有些势力，别的律所不敢接，这才找到了我们。”
顾挽皱眉，抵触皱眉，“黑势力？冉冉，你怎么会接这种案子？我们是法律工作者，很忌讳跟各方势力打交道，你这样会被他们盯上的。”
“他们不敢。”张扬一笑，沈慕冉勾唇，“我们是初来乍到，但胜在来历不明，在他们没摸清我们的底细之前，他们也不敢明着跟我们过不去。”
“可是……”
“放心吧，他们不敢。”拍拍顾挽肩膀，沈慕冉笑这打开另一份文件，“来，我们商量下跟杜氏财阀的合作细节。”
说着，她拿起座机打给前台，“美人，麻烦帮我叫李菲、凯文和童律师到我办公室。”
电话那边传来孟嘉欣明显高兴的声音，“好的，沈律师。”
放下座机，沈慕冉看向顾挽，“挽姐，你算是律所的管理者，孟嘉欣刚毕业，因为家庭原因有些敏感，你要注意下她的情绪。”
“我觉得她不适合做律师。”顾挽直截了当，“你知道，做咱们这一行的，没有点心理承受能力，很容易崩溃。而且……她家庭虽然笑，但志气大啊。”
沈慕冉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顾挽挑眉，“郭赢来给你送花的时候，她那突然发光的眼睛，应该是有所得了。”
不是吧？
沈慕冉嘴角抽搐，“看着不像爱慕虚荣的人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拍拍她的肩膀，顾挽以过来人的姿态说道，“她要想做律师，不可能永远被我们照顾，将来会不会因为羡慕而嫉妒，然后走歪路，谁都不能保证。”
沈慕冉，“……”
是啊，在社会上沉浮，能保持初心的人，有几个呢？
在纽约数年，不也见过不少因为各种原因而改变初衷吗？
右手托着下巴，沈慕冉叹了口气，“算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能帮的尽量帮，实在帮不上就打给我，我来想办法。”
顾挽无奈，“冉冉……”
“挽姐，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幽幽叹了口气，沈慕冉猫眼似有怜悯划过，“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吗？”
顾挽身体一僵，笑容染上苦涩，“是啊，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当年如果不是你施以援手，我恐怕早就……”
握住她的手，沈慕冉的笑容再次张扬而妖媚，“好了，都过去了。”
顾挽也跟着她笑了，“好。”
这时，李菲、童心怡和凯文陆陆续续进来。
沈慕冉将文件递给三人，“这时杜氏财阀的详细资料，你们先传看一下。”
童心怡落落大方，看完后传给李菲，李菲看过后又给了凯文，最后文件传给了顾挽。
顾挽拍拍手，“来来来，大家有什么看法？不用拘谨，尽管畅所欲言。”
凯文、李菲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沉默了。
沈慕冉笑了笑，看向童心怡，“我记得童律师是华城人，你是最有发言权的，说说对杜氏财阀的了解吧，我调查的不一定全面。”
“不不不，老板调查的很全面。”童心怡也不怯场，大方道，“我是华城人，家里也跟杜氏有点合作，但我没见过传言中的杜氏总裁。”
“杜氏集团的总裁叫杜迪，温和斯文，有人说他是一个完美的绅士。”敲了敲办公桌，沈慕冉道，“其实跟他合作我很放心，我只是不知道在去华城谈合作细节的人选上犯了难而已。”
凯文两手托腮，“细节需要面谈，在双方都满意的地方下争取最大利益，这是老板你的强项啊，你不去吗？”
“我明天出发去C国，为期一周，有意外还有可能延长。”看他一眼，沈慕冉淡淡道，“时间不等人，合作也不会一直等我们，你们三个商量一下，看谁过去合适。”
李菲弱弱举手，“老板，我觉得挽姐去合适，不是有人对她不服嘛，挽姐直接谈个大单子回来，看他们谁敢逼逼。”
凯文在旁边帮腔，“是呀，挽姐是律所除你之外，口才最好、能力最强的人了，你不去，挽姐当仁不让啊。”
沈慕冉勾唇，“我也觉得挽姐合适，只是我这里有几个准备交给挽姐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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