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变成了破铜烂铁了？怎么可能？”沈科长还搂着一个小媳妇睡觉呢，就被人踹开门，冲进来从被窝拎了出来。
“大哥，没结账呢。”那女人也惊醒了，裹着被子，倒是也不惊慌，张口说了句。
沈科长现在还一脸懵呢。哪里顾得上这个。
“你要是不给，我就去你们单位。”女人似乎看出他的那点心思了。
“给给给，都给你。真是晦气。”沈科长找到自己的裤衩和裤子，翻出来一把钱扔地上，赶紧套上就走了。
“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被偷袭了？”沈科长在路上，还想着咋回事呢。
“已经很详细了。机器变成破铜烂铁了。”当初的那个保卫科的科长说道。
“过程呢？我TM要的不是结果。”沈科长气疯了。
“这就是过程。”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但是现在是出了问题的时候，如果解决不好，我们都要背责任。”沈科长有些激动的喊着。
“沈科长，我已经汇报过昨天的任务记录了。你不让我们靠近，只负责警戒。装车和卸车，全都是你的人。我们的人，没靠近过箱子，也没进过仓库。”
“我们只负责不让外人接近，我们做到了。没有任何外人接近。”
保卫科长笑着说道。
沈科长还记得昨天，他说过的话。让他们只负责外部警戒，就算靠近仓库的位置都安排的自己人。
心急如焚的沈科长终于赶到了。
一群机械专家正在等着呢，还有百十个负责看守的人员，三班倒的人都在。
沈科长冲进了仓库，看到地上的破烂，他傻眼了。
事实上，他不太懂机械，但是他懂得做人。那他就能爬上这个科长的位子。
他赶紧让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撬开了，其实不用撬也能看见里面，只是他不死心。
全部都变成了破铜烂铁。
同时，杨厂长也带人来了。
数百个人包括厂里保卫科的同志和工人，浩浩荡荡的堵门。
沈科长来不及调查这个神秘失踪的问题，就赶紧出来了。
这个时候还没上班呢，他必须在上班之前把老杨解决了，不然的话，就露陷了。
他们的行动，并非是工业部的决定，而是工业部里某些人的决定。
“杨厂长，你要做什么？你带人过来，是打算造反么？”沈科长出来了，身后跟着一群人。
“我只是要一个说法。你们拉走我们的机器，总归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我要领导给我们做主。”老杨高声喊道。
“杨厂长，我是部里保卫科的科长。我提醒你一声。不要冲进大楼，不然，我们很难办。”保卫科长说完，一挥手。
跟在沈科长身后的保卫科同志齐刷刷的后退，拦在了办公大楼前面。
“周长江，你要干什么？你要造反么？你没看到他们在冲击机关么？你竟然把人调开？”沈科长气急了，脑袋上的那半脑袋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沈田，我才是保卫科的科长。我没看到有坏分子。我只看到了工人同志。我也只是保卫科的科长，不能人家路过，我也要抓进来审审吧？”
周科长抱着肩膀，可没有听话的意思。
他说的很明白，老杨他们只要不进办公大楼，那就是路过，纯路过。
“厂长，不好了，机器……机器都毁了。”这个时候有人突然从仓库里出来，喊了一嗓子。
原来刚才轧钢厂有人从后面绕路偷摸进去了。
“什么？沈田，你大爷的。”老杨怒了。
要说接受检查或者检测什么的，他都能理解，但是你把机器毁了，他就不能忍了。
“冲进去。”老杨一挥手。
金明的袖子里抽出一柄扳手。
一群人就冲上去了。
几百对几十，还带“武器”真是一面倒。
沈科长自己找到人，可没有枪也没家伙事儿。面对着几百的板子，钳子，钢管的，真扛不住。
很快老杨就带人冲进了仓库。
“机器呢？我们的机器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老杨抓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沈科长问道。
“打人了，打死人了。”沈科长也想知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
他呼喊了好多声，也没人站出来帮他。
老杨伸手夺过金明的扳手就给了他一下。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沈科长嗷嗷叫了两声，也能老实回答问题了。
“我们的机器呢？”
“还我们机器。”
“打倒沈科长。”
“打倒破坏生产的坏分子。”
……
沈科长找来的人，不少人都默默退开了。
就是那些专家都默默的挪动脚步，打算溜了。
他们这些搞技术，最怕这种场面。
“滴滴……”一辆小汽车开了进来。
人群自动分开了。
车停下，一个老者下了车。
“部长……”
……
李多鱼看着眼前的女人，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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