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一开始是满满的斗志，但自从被东华带了节奏之后，她的灵台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满眼都是东华有些微微泛红的脸，刚想起来问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淹没在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声中。
今夜的东华对于这方面的切磋似乎格外执着，凤九感觉自己整个人不断重复着点燃到融化的过程，直至筋疲力竭。
她浑身酸酸软软地枕在东华的胳膊上，过了许久，她终于想起来自己那会想问东华的是什么了。
“东华，你的伤？”东华今日的体力如此消耗却一点未见疲态，更何况他还有内伤，凤九满眼的疑惑。
“或许是少绾的药起作用了。”东华细心地帮凤九整理额前的碎发。凤九这些年是愈发的美了，眼神清澈明亮又不失妩媚娇柔，随意的一个表情，就能轻易地撩拨东华的心弦。这只小狐狸还老是抱怨自己作为九尾狐的基本功不扎实，其实她这般媚而不自知才是最为动人的。
凤九听着，似乎也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不对劲，“可是少绾的药你每天都吃，为何今日突然好得这么快？”凤九觉得自己在如此疲累的状态下，逻辑还能如此清晰，真是精进不少。
“小白，疗效当然是日积月累的，到了今日正好是厚积薄发的时候。”在和凤九“讲道理”这件事上，东华无论何时都能镇定自若地做到逻辑自洽。
凤九觉得在理，见东华状态好了很多，心里不由地开心起来。
这一晚，凤九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东华的时候，那个紫衣白发的大英雄就这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躲起来，更没有被小精卫带走，而是留下来和东华一起面对魔族。东华手握苍何，她也拿起了自己的陶铸剑，两个人双剑合璧，把魔族掀了个底朝天。
结果第二天早上，凤九是被自己笑醒的。
“小白？”东华一脸好奇地望着满脸笑容的凤九。
“啊？没事没事，我还没睡醒。”凤九揉了揉眼睛，昨晚的梦这般真实，想起来就开心。
“我的小白是梦见我了吧？”东华随口一问。
“你怎么知道？”凤九吃惊地反问道。
“没想到还真是。”东华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梦里见到我就这般开心么？”
“嗯。”凤九承认得坦坦荡荡，还把梦里的故事绘声绘色地向东华描述了一遍。
“小白，如果这个梦是真的，该多好。”东华的声音很温柔，“那我们之前就不会浪费这么长的时间了。”
东华抓重点的能力向来与众不同，不过这一次，直接戳中了凤九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原来自己情窦初来瞎折腾的这么些年，是东华数万年都未曾忘却的遗憾。和自己相关的每一件事，他都如此在意。凤九觉得，这就是幸福了吧，很甜很甜的那种幸福。
待凤九和东华走出寝殿，并未看到滚滚月苓和允安的身影。
“东华，陪我一起做早膳？”
“嗯。”东华答应得很痛快。
还没到膳房，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仅如此，膳房里的动静还不小。
推开门一看，滚滚和月苓正在低头研究着什么，允安站在一边想帮忙又插不上手，有些着急。
“你们在忙什么？”凤九问道。
走近了一看，旁边的桌子上摆了好几个盘子，盘子上那些黑乎乎的，已经完全辨认不出它们原来的面貌。
“这是......你们做的早膳？”凤九猜测道。
滚滚和月苓一脸心虚地点点头。
“娘亲，我和哥哥本想着给你分担一下的。可是这食谱看得懂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长这么大，月苓还是第一次有这般挫败感。
凤九看着他俩有些脏兮兮的脸，完全想象得出他们一早上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
“你们去洗把脸，乖乖在外面等我，早膳一会就好。”凤九温柔地用帕子擦了擦滚滚和月苓的脸。
孩子们听话地走出了膳房，但依旧一脸挫败感的模样。
“看来白家的孩子，对厨膳手艺有天赋的，怕是只有我一人了。”凤九倒是小小地骄傲起来。
东华一脸宠溺地望着她，“只能说我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
“那是！”凤九回答得相当有自信。
吃饭的时候，凤九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放下碗筷，认真地问道，“滚滚，月苓，你们昨日去了阿离的相亲流水宴？”
“嗯。”滚滚和月苓齐齐点头。
“在九重天？”
“嗯。”
“还遇见了很多神女？”
“嗯。”
“滚滚，有神女和你聊天吗？”
“有。”
“娘亲，说到这个我就生气，那么多神女找哥哥聊天，他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那么多？”
“嗯。”
凤九一脸颓然。
“怎么了，娘亲？”滚滚和月苓一脸疑惑。
凤九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直接回碧海苍灵，而不是去太晨宫吗？”
滚滚和月苓摇了摇头。
凤九叹了一口气，“你们知道这五万年来，压在太晨宫的拜帖有多少吗？”
滚滚和月苓摇摇头。
“你们这么一闹，怕是这拜帖又要源源不断了。”凤九想起这些对儿女姻缘如此热心的仙僚们就很是头疼，“要不，我索性给你们俩也办个相亲流水宴？既然阿离都能在相亲宴找到心仪之人，说不准你们也可以。”
这回不仅是滚滚和月苓了，就连一直在一旁安静吃饭的允安都立刻果断地摇头。
“就知道你们不愿意，所以我才......”话未说完，凤九突然好奇地转向允安，“允安，你又为何不愿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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