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这次真的谢谢你替我兼职了，我肚子疼得受不了，我现在排队挂号了，手机快没电了，我不跟你说了。”
“哎？等会，小萱……”沈柳漓还没开口问要换衣服出去的事，对方就挂断电话。
此刻，坐在淮河会所化妆间的沈柳漓拎着那黑色露背礼服感觉到奇怪。
这真的是小萱说的正经会所吗？不是说只要做好迎宾的礼仪小姐就可以了。
沈柳漓此刻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她周五晚上本来在宿舍看电影，因为她打算开一本新书，找找灵感，本应该早出去兼职的舍友黄小萱却面色惨白。
她关心问了一句，舍友却哭着请求帮她兼职一晚，不然会被辞退。
看着对方疼得冷汗直流，哪怕是在会所替班，但因为平常相处还算融洽，她答应了。
本来从会所后门进来三楼的化妆间还一切正常，身边正在化妆的漂亮小姐姐知道她是来替班的都热情给她打招呼。
直到一位画着烟熏妆，大波浪的美女拿了一打礼服进来。
“都挑的你们合适的尺码，赶紧换上。豪哥那边马上就要出发了。”
那女人在化妆间走了一圈，看到柳漓的时候，上下打量她一眼，似乎很满意，笑着问道，
“新来的？”
柳漓被她目光看的不舒服，解释说，
“我是来替黄小萱的班，她去医院了，她说和你讲过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看你和她身材差不多，赶紧换上，十分钟后出发。”
那女人好像没功夫听这些，递给她一套黑色短裙，就扭着腰走了。
十分钟后去哪？
所以，就有了刚开始挂电话那一幕。
此刻身边的小姐姐们都开始换衣服了。
柳漓不想换上，那衣服料子少，一看就……不正经，她站在那里又给黄小萱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打不通了。
她久久不动，思索着怎么离开，旁边一个大眼睛的小姐姐像是看出来她的意图，用手捏了捏她，把她拉到了礼服架旁边，低声说，
“快换上吧，不换的话可能会有人来把你……会所前后门都有人看着，出去需要有门卡的。”
柳漓心里越来越警醒，她甚至想报警，她掏出来手机，正要打电话，却被那个小姐姐一把拦住，
“可千万别，这个会所背后有大人物，打点过的，而且来这的人都是来挣钱的……坏了他们生意会……”
女孩低声了一句，语意含糊，但柳漓却心惊肉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心里恨死黄小萱了。
柳漓冷静下来，看向这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低声问她该怎么做。
那女孩手在衣架上挑了一圈，找出一个稍微长的黑色鱼尾裙给她，
“先换上，不换虹姐看到会生气，你会更倒霉……之后只要没有人找你……就没事。”
柳漓默了一瞬，她道过谢，拎着衣服到了换衣间，很快换上了。
那女孩看到她换上，上下打量了下，从自己化妆包掏出唇釉。
“你也没化妆，涂一层口红吧，不然虹姐看到以为你消极怠工。”
打开便往柳漓唇上涂，柳漓连推拒都晚了一步，只得道谢。
“你长的真好看。”女孩发出欣赏的赞叹。
柳漓只扯了嘴角笑笑，她的一双桃花眼，以及那红唇本该是妩媚的，但她本人身上有一股清冷书卷气，形成一种矛盾感，看的人离不开视线。
这时门口有侍者来催，女孩们都匆匆忙忙收拾自己的化妆包。
这时，大眼睛女孩提醒她别忘了换高跟鞋。
沈柳漓自然没有，大眼睛女孩叹了口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问她37码能不能穿。
柳漓点了点头，女孩就在自己柜台下弯腰挑鞋，她挑了一双最短的银色细跟凉鞋，塞到柳漓怀里，这时门口又来催了，这次换成捶门了。
“来了来了。”
其他女孩边答应边小跑出去。
大眼睛女孩拎起来自己的包看向柳漓，
“没时间了，出去换吧。”
柳漓握紧自己的包，点点头跟着出去。
车是商务车，十三个女孩分成两辆车。
上车的时候，柳漓特地挨着大眼睛女孩。
车发动了，车上的女孩都开始小声聊天。
柳漓换好凉鞋，心里的焦躁慢慢缓解，最重要的是冷静下来，这样脑子才清楚。
她把自己的小白鞋双底合拢塞到帆布包里，从帆布包侧面掏出薄荷糖。
柳漓捏捏旁边大眼睛女孩的手，递给她，
“给你，看你有些晕车。刚刚没来的及谢谢你，我叫沈柳漓，我叫你什么啊。”
女孩接过糖，爽快道，“不用谢，叫我小月。”
“小月，这车是来往哪去的啊？”
柳漓不动声色问出了心底疑问，只有知道地点，她才能有些底。
“珑景豪庭，江城温少的别墅。”
小月声音沙哑，她显得有些疲惫，闭上了眼睛。
柳漓默然，没打扰她，掏出手机百度搜了江城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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