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廖即心还未从这突然被拦腰抱起的事中反应过来,就听到漪袊在他耳边轻吐了一句:“孤要亲赏这阁中最好的一朵芙蓉,这出水芙蓉,定然是阁里最美的一景。”
廖即心本还在想自己这阁虽然占了个芙蓉名,可却从未有过一朵芙蓉,但当听到这出水芙蓉,又想到自己将要做之事,这才知晓漪袊所说何意,脸上瞬间如被那最上好的胭脂所染。
漪袊轻笑,向外走去,却忍不住在他脸上轻啄一下道:“我今日才知何为染芙蓉,这名字起的果然贴切。这芙蓉经这一染,果然美艳,就是不知道一会这出水后...”
漪袊还要继续说,却被廖即心一头埋进了他的怀中,含羞怪嗔道:“袊儿,莫要再说了,他们都听得到。”
漪袊这才收了脸上的笑意道:“那公子快指路吧。”
廖即心只是抬手指了一下方向,就将头埋在她颈间,一路都不曾抬起。
廖即心倒也没诓骗漪袊,这阁内的小厮,虽然有些澜国新人,可也有一些他从殇国带来的阁里真真的老人,他们身手自然也都是一等一的,所以楼上的动静,他们一直都听得真切,更何况还是关于他们自家小爷的事,有人与他这般亲近,自然是要提防着些。
只是谁知竟然听到些不太寻常的,之后还看到自家小爷竟然被一个女子抱着离开,纷纷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毕竟自家这小爷是何手段他们还是知晓的,虽然他们这些日子来澜国,慢慢习惯了些这里女子的强悍,可一时间他们还是难以适应,都呆愣在了原地。
“都呆在这干嘛呢,事情都不用做了吗?还是想一会爷回来好好的教教你们如何做事?”晏燕呵斥道。
在楼下一时愣神的人才都纷纷回过神的各自散了。
“燕姐姐,刚刚那人是谁啊,爷怎么了?是伤着哪了吗?可要叫大夫?”
“叫什么大夫,谁能伤着你家爷,小丫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敢打听爷的事儿,我看你也想回去了。”晏燕道。
“不,小蝶不敢,燕姐姐饶了我吧。”说着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两人走的方向。
晏燕看着众人都散了,才跟着那两人的方向也走了过去。
漪袊虽然刚刚那般逗弄廖即心,可到了内阁,却也并未如她刚刚所言如何。
到了内阁,便将人放了,让他自行去沐浴,自己则在外间等他。
如琳应当是得了廖即心的吩咐,将一应事物替廖即心备好后,就去取了茶水点心送来给漪袊。
漪袊走到外间,打量着这鲜少有人能来的内阁。
房间内的摆设虽然简约但却也处处透着雅致精细,。
窗边摆放着的雕刻极为精致的罗汉床,上面放着几本古籍,几枝素净的梅花和一个棋盘,让她不由得想起多年前曾与他最快乐在庄子上的日子,两人经常一起待在那床边的罗汉床下棋,玩乐,好不快活。如今想来都还是那般的记忆犹新,想起在那待了多日都未曾与他一同泡过的温泉。
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她从不对书画有何钻研,所以也不认识这是哪位大家的画作。只觉得画中的山水似乎能让人忘却尘世的纷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角落里放着一架古琴,琴弦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原来这一进门就嗅到的那熟悉的桂花香,就是从这飘来的。让她想起许多年未曾见过的景色。想起自己曾经也为他在府中桂花树下设过琴案,曾想着有朝一日他可以坐在那处抚琴,自己在他旁边练剑,该是何种的神仙日子。谁知发生了这般多的事。
她不禁想起,自己知晓他会弹琴还是在一次那样的经历时。
澜国越身份尊贵的人,衣着颜色便越是深,那时身为君后的廖即心整日更是一身玄色衣裳。
虽然衣衫的绣活都极为精致,可穿在那样年轻的他身上,增添的除了一份端庄外,剩下的便是故作老成。
可那日的他却不似如此。
漪袊已经忘却了自己为何会那日在那时行至那湖边。
只记得那日的明月皎洁,月下一袭白衣的身影。
月光如水,他端坐于琴前,手指轻拨琴弦,宛若拨动着夜的心弦。他的弹奏没有平日自己听到的那些华丽的琴技。但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随着他的弹奏,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柔和起来,连风都似乎在为他的琴声伴舞。他的琴声中始终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却又不失从容与优雅,让人不禁想要探究他内心的世界,。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中是漪袊从未见过的清澈,她不忍走近打扰这一幅美卷,但却在这静谧的夜听到了那句如今想起来甚是可笑的缘由时,撕毁了这一幅画卷。
不知是不是因着夜太寂静,还是她那时的执念,不知是否真切的听到了他口中唤出了当时她深恶痛绝的名字。
“小铃铛,我想你了。”
漪袊不想再想起自己之后有多混账。
可那时的自己这个名字仿佛是自己的一个逆鳞,只要听到就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不愿想起自己当时有多么的荒唐。
是如何逼着他在那样的夜里褪去那纯洁的白衣在自己身下多么卑微的求饶。
是如何又将他弄得遍体鳞伤,将那素衣仙子拉入泥沼,用血用一切污浊玷了那衣裳和那样的人。
最后又是如何让他就那边残破不堪时一直将琴弦一根根的弹断,又将断了的琴弦如何再一根根的用在他身上。
漪袊不敢去想他那时有多痛,不敢去想他看着自己之前还在思念的人,却在下一瞬用最残忍的方式回应了他的想念。
他当时是该有多痛,多恨自己?他有没有一瞬后悔认识自己,甚至想杀了那样的自己?
若是漪袊自己,定然是会想的吧,想杀了那时的自己,恨她记不起一切,恨她这般对待自己,恨她这般的肆意践踏自己身心。
廖即心如何想的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过廖即心弹琴,也再也没见过那样的廖即心,他似乎脸上又多了一层卸不掉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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