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了脑食？”
听到狄菜这么说，无惨眉头一皱。
转头看向脑食。
而脑食被无惨这么一看，身体骤然紧绷。
大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大人，如果您真的要我去死，我可以接受。”
“但您需要考虑，我死了之后，能不能真的干掉司书。”
闻言，无惨又将目光转向狄菜。
正如脑食所言，狄菜已经有多次没有完成任务。
而现在，竟然表示自己要吃掉脑食。
“还是算了。”
思来想去之后，无惨最终拒绝了狄菜。
“脑食必须要活着。”
“狄菜，你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听到无惨拒绝了自己的请求，狄菜也不气馁。
“确实还有，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无妨，司书进不来无限城。”
无惨摆摆手，示意狄菜赶紧去做。
而在狄菜离开后不久，无惨又看向黑死牟。
“你现在怎么样？”
“放心吧大人，我还死不了。”
黑死牟一边恢复着身上的伤势，一边回答道。
“但我赢不了司书。”
对于黑死牟的回答，无惨并没有惊讶。
刚才的战斗，他也看到。
没有使用日之呼吸的司书，都足以压制黑死牟。
而现在，司书更是已经承受住阳光。
这样的存在，不是比自己更加接近于完美的生物？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在无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离开的狄菜也找到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
“老实点。”
话音刚落，狄菜的身体上就出现好几个肿包。
肿包的形状酷似人脸。
看上去竟然还有些熟悉。
竟然是伊柳，白枝等鬼。
就连六也，上元一，井村的脸庞也出现在身上。
哪怕是刚刚吞噬的鸣女，也再次出现。
“我说了，你们这些败者，给我老实点！”
狄菜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该死，这么多年过去，血嗣的副作用还是没办法消除。”
“也是强大的生灵，就越是容易留下自我意识。”
狄菜伸手一抓，将酷似上元一的肿包撕扯下来。
但很快，受伤的位置就再次出现一个全新的肿包。
上元一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生动了一些。
狄菜可以依靠血嗣的力量，夺取自己“制造”的鬼的一切。
甚至连吞噬鬼，都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随着吞噬的数量的增多，狄菜的精神也开始被其他鬼的意识污染。
有些类似于精神分裂。
过往的时间中，他都是用自己强大的实力来压制着这种影响。
但最近这段时间，吞噬的鬼数量在增多，实力也普遍增强。
不管是井村，上元一，还是鸣女。
都是有着极其强大实力的鬼。
再加上大量的普通鬼，让狄菜有些撑不住了。
马上就要到崩溃的边缘。
“大人……”
一声沧桑至极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狄菜的半边面庞开始扭曲，变化。
最终变成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男子的脸。
如果童磨看到这名男子，一定会很好奇。
这不正是几百年前，狄菜还是人类的时候，统帅的一名手下吗？
“我好苦啊。”
“我野向忠心耿耿十余年，最后却被您给吃掉了。”
“我好痛，好痛啊……”
狄菜剩余的半边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
“闭嘴！”
“当时我都快要死了！”
“吃掉你们，是为了活下去！”
“你们能以现在的情况和我对话，也是另类意义上的存活了！”
狄菜的语气中充满着癫狂。
恨不得将另一边的男子给撕扯下来。
可不管他扯下多少血肉，男子都会在愈合的脸上再次浮现。
过了不知道多久，男子终于消失。
而另一名曾经的手下出现。
“我恨你！狄菜！”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不得好死，你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望！”
狄菜再吼。
“不是我的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要怪就怪你们太弱！如果你们能够成为鬼，就不会那么容易死去了！”
第二名男子再次消失。
第三人出现……
每变换一次，狄菜的表情也会变得更加疯狂。
到了最后，瞳孔涣散，嘴角更是留下大量的口水。
“我是狄菜！”
“我不是你们当中任何一名失败者！”
“休想拉我一起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声声大吼中，狄菜的身躯骤然膨胀。
大量的血肉和骨骼生出，包裹在一起。
眨眼间，地面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肉球。
随着时间的推移，肉球不断膨胀。
而内部也传来咀嚼的声音。
仿佛在孕育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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